三太太站在一邊,表情變得很尷尬。這沈先生是真不在還是裝不在
任清看著禮物,悠悠嘆了口氣,裝作十分舍不得的樣子,道“嬸嬸,謝謝你送的禮物,可是,爸爸說過了,如果有人來往要提前和他交代,要不等下次爸爸在家了,再來看看”
別人這都說的很清楚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笑了笑,說,下一次再來。至于下一次是什么時候,那就不好說了。
任清面上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不待見他們,就好似根本不介意他們從前對待他的種種,也根本不知道任家人的心中在打什么小算盤。
一邊的三叔見他看上去并沒有介懷,便放心了,這便被他們打發走了。
宅子里又清凈了下來,任清吃過了點心,靠在沙發上回憶起了任家人這天對他翻天覆地的變化。
呵真是勢利眼呀,對待一個人的態度可以因為他的境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沒有一點不自然的樣子。
勢利眼的渾然天成
任家的人如果再想和他有什么來往,那也是絕對不可以的,他已經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是完全的利己主義,如果和他們有了來往,往后少不了被纏上就算他本人有那個義務去對任家的人退讓,他的爸爸卻完全沒有那個義務。
現在想這個問題,為時尚早。如果真想不再回到從前那種看人臉色過日子的生活,唯有一點,要早早地自立,抑或是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價值,這樣才不會隨意對待,讓他們對自己擺臉色時提前掂量一下夠不夠格。
看來,接下來還要更加努力提高自身的能力,比如,財富,亦或是知名度。這個年頭知名度就是稀缺的財富。
只有擁有了話語權,他才真正有了屬于自己的力量和早早安身立命的可能性。不過,他也知道,除了知名度之外他還需要支持自己及時自立的本錢存款。
當然了,這不著急,聽說贏得了國際賽之后會有獎金似乎是50萬
不知道是五十萬美金,還是單純的
華國貨幣
五十萬足夠開始很多創業的初步嘗試了,任清想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發展起來,而不是問爸爸要錢他一個創業小白,能不虧損已經很好了,自己的錢賠了就賠了,別人的錢他賠不起。
至于如何對待任家的人
他便裝糊涂好了,和他們計較有什么用童年時經受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計較不過是重復一次傷痛記憶,再說了,這件事不能怪任家,畢竟他是孤兒,他理解那些人的冷眼。人生在世,難得胡涂。
他沒有對任何人展示真實自己的愿望他怎么想,自己明白就好了。
他要保護好自己,慢慢成長,直到所有人都無法決定他的去留,抑或是決定他的命運。
不知為什么,仔細回憶,他也只有在面對那個裝不認識他的家伙的時候會放下心中的防備,他叫姜彌
他現在在干什么呢
三叔一行人回到任家后,便去見了任太。
和任太描述了任清在沈家的種種待遇和發展情況之后,任太不免陷入了沉思,她喝了一盅養生湯,凝眉,對三兒子和三太太說“任清現在愿意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