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事,想來比起我,對方對殺害女鬼的大師兄會更感興趣。”
應訣好笑,對方這么說,就不怕他惱羞成怒嗎
也對,現在的秦晟看似是凡人,但血脈覺醒的他不說反殺他,逃跑還是綽綽有余,原著中男主會諸多忍耐,為的也不過是小師妹,以及天行仙宗這個平臺。
就在應訣以為男主的倚仗是血脈的時候,秦晟卻是又道“如果沒猜錯大師兄現在不能正常使用靈力吧。”
對方居然在試探他。
應訣暗嘆秦晟的膽色,自知越隱藏暴露越多,大大方方道“不止不能正常使用靈力,甚至連記憶都出了點問題,莫非你還敢對我出手”
秦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嘗到了一點甜腥味,此時分明是他最好動手的時刻,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只需借刀殺人,但他壓根不敢小瞧對方,天行仙宗的首席弟子,古族應家少主,每一個身份都注定對方身上有無數后手,他但凡敢動手,最后吃虧的還是他。
應訣臉上帶出嘲諷,“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地方嗎明明享受著小師妹的示好,偏偏還做出一副你不需要的姿態,明明只是一個凡人,卻還妄想一些不該覬覦的東西,明明厭惡我,卻又不敢真的做什么。”
這是原著中的一段話,其實并不適合這個時候說,此時的原主比起厭惡秦晟,反而是更看不起他,他甚至不愿意親自動手收拾對方,每一次出手都是屈尊降貴的過程,但也是原主一開始的不重視,才能給男主反殺他的機會。
“要不是不想你與師妹單獨相處,你以為我想帶你這個拖后腿的。”應訣冷呵一聲,適時解釋了一下帶男主走的動機。
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應訣刷那掉下來的屈辱值,陰風拂過,應訣不用看都知道那家伙來了。
黑暗中,細如絲線的雨水下,一個赤袍男子從遠處的樹林里走出。
眉心妖紋,詭異的復眼,應訣一看就知對方是只蜈蚣精。
他腦子中不斷劃過蜈蚣可能怕的東西,雞、蛇、煙,雄黃又或者火烤,但那都是對付普通蜈蚣還行,這么一個修成人形的蜈蚣精,那些東西真的有用嗎他怕是養只戰斗雞都不夠用。
見男人只是向他們走進,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應訣稍微穩了一點,只要是不急著動手就好。
“雷靈根,金丹境,沒想到真是凌霄君。”
應訣面上微緊,這妖怪竟是認識他,此時應訣只求自己與對方結的是善緣。
“不知凌霄君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福緣洞,一人面骨身的蛇妖。”
應訣腦子快速運轉,終于從原主記憶中挖出了那段記憶,十五歲的原主鮮衣怒馬,一堆人對他馬首是瞻,身邊還有元嬰化神境界的修士貼身保護,而對方曾在福緣洞發現一機緣,那機緣由一人面骨身的蛇妖守著,蛇妖需要這機緣化人身,而應訣也想要這機緣淬煉自己的雷靈根,最后的結果自然是蛇妖慘死。
對方突然和他說這事,自然不可能是閑來無事,和他閑聊,應訣仔細回憶蛇妖的長相,以及那女鬼的長相,驚覺兩人長相有七分相似。
此時就算那蜈蚣精不說應訣也反應過來,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對方繼續道“那玉骨蛇妖是我情人,我們相約各自修成人形之后便同修大道,可當我好不容易修成人形之后,卻只看見玉骨蛇妖的尸骨。”
應訣抽出別在腰間的青玉笛,做好戰斗的準備,口中卻是誠懇道歉,“當年我年少無知,只為靈寶,只要閣下愿意放我一馬,以我應家之能也不是不能起死回生。”
應訣此話絕非空口無憑,原著中應家就動用秘法救回了被刺穿心脈的原主。
用這樣的法子自然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應訣這個少主出面也不是不能,可如此逆天之能,這山野妖怪又怎么會信。
不出所料,應訣這話也不知道哪里激怒了對方,那赤袍妖怪衣袍無風自動,兇戾道“好一個起死回生,說得我險些就信了,別人怕你們應家權勢滔天,怕你們天行仙宗的威名,我卻是不怕的,黃毛小兒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