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昭趕緊安撫道“阿娘也不易,阿爹那邊,你不要理會他就是。阿爹就是偶爾糊涂,大事上還是擰得清,阿娘多想開些。”
馮氏呵呵笑,道“我想得開,想得開得很,你阿爹說家中事情多,讓我留在家中莫要來,我呸,他可管不著我到了大余,可不是為了好生躲斷清閑,痛快吃酒玩樂對了,你將那個七娘帶來,是為了何意”
譚昭昭無奈地道“她早就出了孝期,以后如何,總該有個打算。我瞧著阿家那樣,唉,這件事要交給大郎,大郎本就不耐煩這些,最后還是得我去管。”
以前的那些過往,到了今日,譚昭昭已經徹底當做了過往云煙,她有娘家,有錢,有雪奴這般的密友,無論戚宜芬會如何,她都不會真正放在心上。
戚宜芬依附張家而活,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同為女性,譚昭昭做不出刻薄之事,盡可能幫著她好生活下去。
譚昭昭的身份不同,她以為正確的事情,興許戚宜芬并不同意。
“阿娘,我想你們同她聊聊,以后打算做什么,比如嫁人還是其他,想要嫁什么樣的人家。”
馮氏想了下,道“行,這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譚昭昭道“阿娘真是好,又要麻煩阿娘了。”
馮氏往外走去,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念著我的好,不若將小胖墩他們帶去看顧著,如何”
譚昭昭哈哈笑,左顧而言他“阿娘,快去吃酒,吃酒”
馮氏橫了她一眼,譚昭昭賠笑,推著她去坐下,陪著她們只吃了一杯,回去了前院。
天快暗下來時,張九齡回了屋,譚昭昭上下打量著他的神色,見他面色還好,終于松了口氣,道“大郎回來啦,快過來坐。”
張九齡更洗之后,出來坐在譚昭昭身邊,倒在胡塌上,抬手蒙住了眼。
譚昭昭見他一聲不吭,湊上前去打探,問道“大郎怎地啦,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張九齡搖頭說沒事,伸手一拉,譚昭昭倒在了他的懷里,聽到他低低道“阿娘流淚了一路,都舍不得回來。她不是因為生氣,是高興。我也不好過。”
興許,這就如馮氏所言,母子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無需更多的語言,一次陪伴,一次長久的相處,曾有的隔閡自然而然就消散于無形了。
張九齡道“昭昭,這般就挺好,再相處下去,我們之間還是會起齟齬。阿娘也應當明白了,她說待她身子好一些,就啟程回韶州去。”
譚昭昭意外了下,遲疑著道“那我也一同回去吧。”
張九齡手臂緊了緊,難得霸道地道“我還在這里呢,昭昭當然要留在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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