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歡胡說八道,用些說了跟沒說過的屁話來敷衍別人,我叫你說說自己的看法。”文知縣拍了拍手,將殘留在手上的糕屑弄掉。
“那我沒看法。”陳有余老實回答。
他又沒去過現場,單單憑紙上內容就胡亂推測,那真就是胡說八道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選你為調查人嗎?”文知縣所說的話,有點跳躍。
“小人愚笨,不明白。”陳有余說道,他也確實想不通。
“因為你最清白。”文知縣所說的清白,是指勢力派別。
在青牛鎮,雖然名義上是文知縣官銜最大,但掌握實際權力的,大多數人認為是王主簿,所以就會有人很多巴結他,這其中就有徐澤亮這位管事。
至于趙無敵,這人算是中立,因為手上有兵,誰也不怕,別人也不想得罪。
所以沒有根基,沒有勢力派別的陳有余,在文知縣眼中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因為公平,這樣才能夠找出真相。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陳有余的性格。
“大人,你是夸我還是罵我呢?”陳有余嬉皮笑臉,似乎完全不關系案子的事情。
“陳有余,你最好認真一點,這件案子如果找不出真相,我就把你丟到太行山脈里自生自滅。”文知縣臉突然黑下來,語氣嚴肅地說道。
“……。”陳有余看到這一幕心里無語。
這翻臉也太快了吧?
“這起案子事關重大,所以我才交給你來調查,長青會做你的助手,協助你破案,還有,這個東西你拿著。”文知縣沒有再笑瞇瞇,從衣袖里掏出一塊金色令牌。
陳有余聽聞轉過脖子看了眼文長青,眉頭一挑,顯然對眼前這位大人的安排有些出乎意料,同時他上前一步,接過那塊令牌。
令牌由純金打造,分量很重,正面雕刻著一個“知”字,反面則是一個“縣”,這兩個字代表著知縣,三個鎮子的人,不管是誰,看到這塊令牌,就像見到了知縣,擁有最高的權利。
換句話說,只要擁有這塊令牌,你就可以在三鎮之內,白道上橫行無阻。
當然,令牌的稀有程度也是無疑的,只有知縣最為信任的人,才可能擁有。
“大人,你這是?”陳有余被這塊令牌搞得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糟老頭來真的,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他也收起嬉皮笑臉,想要問清楚這其中的意思。
“老夫說過,縣衙上下都會全力支持你辦案,這塊令牌就代表我的決心,要是有人膽敢阻撓辦案,一律嚴懲不饒!”文知縣接著說道,“平日里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也可以開玩笑,但是對于這起案子你必須上心,不管用什么手段,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必須找到神火令。”
一陣冷風吹過,為面對面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降了幾分溫度,顯得鄭重其事。
“還請陳管事以后多多照顧。”站在一旁的文長青抱拳說道。
陳有余的臉色卻是很難看,看著手里的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