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層巖巨淵的魔物是比其他地方要多”派蒙緊隨斬殺在前的兩人,慌張躲避著飛濺而來的魔物殘害,顫巍巍道“但我們都呆這里幾天了,駝獸都不帶這樣的啊。”
距離三人決定同行已經過去五天光景,他們四天前就來到巨淵,這里的魔物多,且十分兇殘,從踏入這片荒蕪之地到現在,他們幾乎沒停下來過。
“呃,其實我覺得最近這段時間,這里的魔物好像真不多了。”派蒙提議“魈你不累嗎休息一下怎么樣”
魈將空身后的魔物斬殺,轉身站定“仙人之體不會感到勞累。”
他說罷,注意力被旁邊拭汗的空引去,發現對方的臉色顯然有了倦態。
“”魈頓了頓,頷首抱臂“那就休息些時日。”
空心里琢磨著事,方才舉著火把邊跑邊打他的火丘丘人將他的披肩燒壞了一角,眼下雖然火已經被撲滅,但披肩已然不成樣子。
這套衣服對他意義重大,雖平時旅行也會弄臟弄破,但都是小問題,修補起來也簡單,這次卻有些麻煩了。
“怎么了”派蒙見空站著不說話,飛過去在他眼前轉了一圈。
空抬起頭,發現遠處靠著石壁的魈睜開眼也看著他,只能干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披肩被燒掉了一角。”
“啊”派蒙繞來空背面,雙手捧起那片披肩“這哪是一角啊被燒掉了這么多哎”
“怎么辦”她擰眉看著空“這套衣服對你很重要吧,要不要找個裁縫師修補一下”
修補的話,就得離開這里。
空思索片刻“沒事,以后有機會再補吧。”
派蒙沒說話,她很清楚這套衣服對空的意義,先前那么長久的旅途,空這身衣服時常破損斷線,有時候派蒙甚至能親眼見到空用針線補衣裳。
魈站在遠處,他微垂眸,似乎在想事,片刻后望向空“我陪你回璃月港,不過只能在城外等候你。”
空怔住,雙眼緩慢的眨動,想要再說什么時,天空上倏然兩道聲線飄過。
“都說了不是那紫蘑菇,你不會以為出了須彌還會有地方長那玩意吧”
“是我看錯了,不過,這種叫做琉璃袋的花,應該很少成群生長,和樹王圣體菇的模樣竟有些相似呢。”
“哪里像了顏色明明不一樣。”
“唔,其實藍紫色和紫色屬于同類色,就好像長蘑菇的野豬與長毛野豬,雖然名字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
“你聽聽這比喻合理嗎”
熟悉的嘲諷與挖苦,以及熟悉的比喻方式
空尋著聲音抬起頭,發現不遠處的天上,緩慢飛過的流浪者右手手臂上坐著正在指路的納西妲。
“呃。”派蒙也發現了那兩人,她雙手抱臂“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空搖頭,正巧和垂下頭的流浪者對上眼,對方平淡且略帶麻煩的神色中突然裂變出一絲嫌棄,下壓的唇角很明顯是嘁了一聲,仗著他們一方在天上一方在地下,以為空聽不見。
“”空嘴角抽動,雙手叉腰朝上方呼喊“納西妲,好久不見”
“嗯”聞聲的小吉祥草王目光下移,赫然發現是空,于是招呼十分不情愿的流浪者降落。
“好久不見啊。”納西妲站好,朝他們打招呼,還不忘關懷道“你頭上的傷好些了嗎”
“什么傷”空頓了頓,猛然訕笑“沒事了,沒事。”
“頭上能受什么傷”站在旁邊的流浪者哼聲“被棗椰砸了”
空“”
派蒙“呃”
雖然納西妲沒當面見過他被棗椰砸,但須彌境內,這位草神大人能有什么不知道空面帶微笑毫不慌張的轉移話題“你們怎么來層巖巨淵了”
“關你什么事”流浪者雙手抱臂。
“不可以這么沒禮貌哦。”納西妲叉腰望著流浪者“要好好說話。”
派蒙學納西妲叉腰“要好好說話”
空仗勢仰頭“好好說話啊阿帽選手”
“嘁。”流浪者轉身,對納西妲說“你們聊吧,我去旁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