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桑取容問。席銳看了眼賓客名單“是的,boss。”
桑取容輕輕嗤了一聲,剛要移開視線,就看見那個小明星猛地湊上前去拉住人家衣服郁星禾被嚇得一抖,那幅度他在二樓都看清了。
桑取容眉頭微擰。
席銳,這里是商務宴會,你應該清楚。
他語氣淡淡,但言下之意已經明了地點出席銳的失職,竟然會把這種不得體的人放進會場。席銳意識到,立刻道歉。桑取容說只這一次。
席銳掂量著boss的語氣,說我立刻叫保安把人請出去
桑取容微微抬手示意阻止“不急。”
席銳,如果是你,在遇見了這種情況后會怎么做。
肯定會找宴會主辦方席銳說著,驟然頓悟,您是說,這是郁星禾策劃的
桑取容冷淡地笑了一聲,沒有開口,卻也沒有否認。
他站直身體,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灰塵“你說,如果我從他旁邊走過去卻不看他一眼會怎么樣”
幾分鐘前自己的話言猶在耳,而現在桑取容剛下樓就被迫伸手接住郁星禾。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郁星禾半躺在他支起的膝蓋上,讓桑取容有一瞬間想起自己剛去璋山別院那天,郁星禾也是這樣躺在旁邊,讓自己給他吹頭發。桑取容抿唇“沒傷的話,麻煩起來一下,郁少爺。”他說。
郁星禾大約是還有些懵,腦袋不太安分,桑取容怕他碰到鐵質的輔助器具,心底生疑,于是改為用手最后托了郁星禾一下,收腿起身。
沒、沒事兒。
郁星禾磕絆了一下,連忙在紅毛的攙扶下站起來。
站穩抬頭的時候郁星禾才發現,剛剛扶住自己的這個好心人站在更高的臺階上,再加上對方本身身高不低,自己和他離得近了,只能抬著下巴跟他說話。
兩人都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郁星禾覺得這個姿勢頗有種看人家不順眼的挑釁感,連忙禮貌地改為平視。他一個箭步跨到比人家還高一截的臺階上了。
桑取容微微皺眉。
這場小鬧劇引來了別墅保安,桑取容猶豫了一下還是冷淡道“把剛剛那位先生請出去。”
事情在發酵之前就被撫平。
“謝謝你啊。”郁星禾感激道。沒有這位壯士路過相助,恐怕他今晚就要開著瓢回去了。
黑金面具的青年淡淡頷首,郁星禾忽然眼尖地注意到對方手背上的一處紅。你受傷了
桑取容抬起左手手背看了一眼。這只手剛剛托住郁星禾,沒讓他磕在樓梯上,自己卻充當了中間那個墊背緩沖的,幾秒過去,就已經蔓開一小片青紫,淤青的正中還有一道厘米長的擦傷,此刻正緩緩往外滲血。
郁星禾看得輕輕嘶了一聲。桑取容
你受傷還是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