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心臟像跑過三千米一樣跳得飛快,他一句話咬死“都跟你說了,這是我朋友。我給我朋友搜的
“你看,我這個硬件條件能單身二十多年,很明顯就是封心鎖愛,種種美色對我來說不過是過眼云煙。”郁星禾說,“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寡王了。”
他又補充“而且不是袁蔚那種天天想找對象的寡王。”“我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桑取容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細細想了一下,似乎是自己說過的話。他笑笑,沒有對郁星禾的發言做出評價,只是默默看了一眼思政大禮包。
郁星禾我明天就給他寄過去。
他越說越心虛,一咬牙又說“算了,我叫管家,今晚就寄”
桑取容偏著頭好奇寄給誰呢
郁星禾頓了一下“紅毛。”很合理的人選,聽起來就很真。
然而桑取容只是略帶困惑地微微擰眉,輕聲說“我不該問的畢竟學長的朋友,其實我也不認識。”
郁星禾心想那不是剛好嗎“等過兩天你過生日,哥哥帶你去跟他們玩”
桑取容彎彎眸“好啊。”
郁星禾找傭人收了餐盤,看著桑取容乖巧的模樣,總覺得,給他道過歉后的桑取容似乎更加脆弱了。
畢竟連不小心掐到別人脖子都會害怕的小男生,又能1到哪里去呢
腦海里那個冰棱一般的小桑同學,漸漸重新被眼前這個玻璃花少年代替。郁星禾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
又看著小桑同學代打了一會兒,精神放松下來的郁星禾逐漸困意上涌,再過一關后,他十分習慣地把自己和桑取容分別塞進兩個被窩,準備收回手機。
“該睡大覺了。”郁星禾打了個哈欠。
桑取容沒有把手機給他,眼底神色也格外清明。“我再打一關。”他說,“學長先睡吧。”
剛剛過關的時候,郁星禾大喜過望,直接一揮手成為氪金大戶,現在游戲的體力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游戲體力在不滿的時候是會自動回復的,桑取容有點強迫癥,總覺得體力溢出很虧。
郁星禾從善如流地在哈欠連天里閉眼,大約是覺得刺眼,不一會
兒就寒寒窣窣地自動埋進了被窩。
啪嗒。隔著眼皮能感受到的光忽然滅了,桑取容關了床頭的燈,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無頭被窩,失笑,伸手拎起被角,考古一樣把郁星禾睡熟的腦袋挖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郁星禾醒來的時候,難得發現自己的腦袋正支楞在被子外面。
他睡覺不怎么安分,喜歡整個人鉆進被子結界。夏天還好,冬天偶爾會在厚被子里被半夜憋醒,深海魚一樣迷迷糊糊探出去換口氣兒,再重新埋回來。
郁星禾這么看來我確實見不得光耶。
他像往常一樣在被窩里胡亂蛄蛹兩下,跟被窩老婆和床墊老婆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忽然,伸展的腿磕到什么異物。
郁星禾一偏頭。唾
床的另一個枕頭上長出好大一只美少年
郁星禾立刻束手束腳起來,怕把難得睡到日上三竿的小桑同學吵醒。他輕輕地、咕咚一下翻了個身,用純粹欣賞美色的目光偷看。
桑取容平日里已經夠乖巧了,但側著睡覺的時候,一邊臉頰陷進柔軟的枕頭里,半長微卷的頭發散落在頸側和枕邊,稍顯凌厲的下頜線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向下垂落的睫毛更是細密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