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行。”
郁星禾和桑取容坐在了袁蔚和向尋思旁邊坐下,靠近向尋思。向尋思靠在沙發椅背上,頭向后仰著,乍一看上去像是死了。郁星禾表情古怪,指了指向尋思問袁蔚睡著呢袁蔚一推眼鏡“就沒醒過。”
郁星禾想起剛剛
小桑同學進門時候,紅毛弄出的那么大的動靜,看向向尋思的目光肅然起敬。袁蔚鏡片后的目光在郁星禾和桑取容之間打轉,剛想說什么,紅毛喊了一聲“原味兒你歌到了
袁蔚
“謝東方。”他語氣嚴肅板正,“還有別人在。”紅毛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偏要叫外號。郁星禾哈哈笑道“沒事啊,小桑同學也不是外人。”
袁蔚再次推了推眼鏡,收回視線先去唱歌了。
沈白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惹了紅毛一頭毛都炸了起來,就差抄起麥克風掄他。向尋思十年如一日地擁有嬰兒般的睡眠。
整個包廂好像被分割成四塊,每一塊都自成氣場。
郁星禾左右看看,戳戳桑取容。“你怎么不去跟他們交朋友”他問。
桑取容頓了一下才抬眼看他,目光安安靜靜的,卻又仿佛什么都說了。郁星禾從中讀出了一句“你覺得呢”。
郁星禾在心里對了對手指。
他說“我這不是帶你來認識新朋友。”
“你肯定不能整天悶在家里嘛”雖然我知道這對于社恐來說有些強人所難郁星禾越說越覺得沒底氣,聲音一句比一句小。
桑取容“星禾哥。”他提議,“要不你給我們引薦一下”
郁星禾大驚“進門的時候我不是都介紹過了。”
桑取容第一次懷疑起郁星禾的社交能力。
他想起之前在宣光晚宴上,看見郁星禾游刃有余地對付他那個什么笨蛋堂弟,雖然不太情愿但依然得體地應付后來湊過來搭話的賓客
看起來不像是有社交障礙的樣子啊。
然而桑取容自己更是常年深居簡出,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他的社交經驗和郁星禾比起來更是幼兒園水平。
可他不覺得。桑取容想了想說“星禾哥,你可以一個個地、一對一介紹一下。”
聞言,郁星禾戰術后仰,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瞪得溜圓,震驚得像是只被抓出水面的小河豚。“小桑同學,你該不會覺得你真的很會社交吧”
桑取容表情認真“星禾哥,我只是比較少和人接觸。”“
真的,星禾哥你試試,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打開話題。”
郁星禾神情凝重地搖頭說“不,你看起來像是要讓我社死,然后繼承我的九千萬債主身份。”
桑取容“那星禾哥就別催我了。”
緣分到了,大家自然會熟起來的。
郁星禾
郁星禾不得不承認,這話徹頭徹尾說到他心坎上了。他完全無法反駁。因為他在外面認識新朋友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達成一致的兩個人安靜下來,像種在ktv角落的兩朵相互依偎的蘑菇。
“啊有人來了”
忽然,蘑菇兄弟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向尋思還打著哈欠,半睡半醒的,半死不活地側頭星禾
第三朵蘑菇也醒了。
郁星禾抬起爪子活了
向尋思“活不了一點。”
他人是醒了,但是身體更軟地往下面滑了十幾公分。
桑取容看見后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眼熟,腦海里的畫面漸漸和在餐廳包廂擺爛的郁星禾重合。果然是朋友。桑取容想。
第三朵蘑菇用盡全身的力氣,探了一下頭。“桑取容”
郁星禾點頭“我家小桑,以后是你學弟,多照顧他啊。”
向尋思又往下滑了幾尺。算了吧說不定哪天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