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裴哥,太謝謝你了”那位姓周的舍友感謝完裴君澤后,急急忙忙出門了。
鄧麒去食堂了,身為舍長,出門時還是習慣性問了一下裴君澤要不要給他帶點早飯回來。
“不用了,謝謝你。”
面對他如此禮貌,鄧麒有些意外。他記得裴君澤一直不滿意宿舍分配,一心想換去新校區宿舍來著
平時和他們的關系吧,也就淡淡的,住一間房,但也不怎么說話,今天又幫人替衛生,又和他道謝的
轉性了
鄧麒疑惑的想著。
宿舍的幾個舍友們陸陸續續離開后不久,裴君澤沒有在床上躺多久,很快便開始下床打掃起了衛生。
收拾凌亂的桌子,把上面的垃圾收好,擦拭干凈。掃地,拖地
在放空大腦專心致志做事時,他壓根就沒怎么關注外界的時間流逝。
所以也并沒有覺察司謙到到來,還是等他提著一桶污水去衛生間倒掉時,才注意到地上的人影。
裴君澤抬頭看去,看到一個男人正懶散的依靠在他們宿舍的門框邊緣,手里好像還拎著什么包裝袋。
是司謙。
迎著光的男人身上還有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暈,他說
“君澤,我聽你舍友說,你都沒吃早飯,這怎么行呢我給你帶了點海鮮粥”
裴君澤看著司謙就這么熟練的走進他的宿舍里,把手里的袋子準確的放在屬于他的桌子上。
“君澤,你怎么了”
男人走到裴君澤面前,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你今天氣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何止沒睡好,是一晚上沒睡呢,裴君澤能感覺眼睛酸脹,不過他還沒照過鏡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紅血絲。
那會兒他的目光就一直追在男人身上,他都已經忘記有多久沒見過司謙如此鮮活的樣子了呢
太久,太久,太久了。
其實上輩子在司謙死后,裴君澤有一直戴著他送的結婚戒指,時間久了,又一直沒什么對象,還被不少人感嘆過他的深情。
不過他這不是什么深情,單純因為多疑罷了。他沒辦法相信別人,自然也不敢和誰建立一段親密關系。
偶爾會夢到司謙,又他追著他復仇的片段,也有他絮絮叨叨的和自己說什么話的畫面。在那些畫面里,司謙眼神黏糊糊的在撒身上停留,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說來也可笑,每次醒來以后裴君澤都會一個人呆很久很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不習慣
人可真是犯賤的生物啊。
而那會兒大抵是一晚沒睡,裴君澤的腦子有些遲鈍,恍惚中,眼前場景和上輩子的夢境詭異的重疊上了。
他緩慢的一步步走近司謙,將面前的男人輕輕抱住,無比疲憊的把自己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來了。”
“嗯君君澤”
頭一次被裴君澤主動親近的司謙整個人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半晌才緩緩落下。
“怎么了”司謙的聲音微微顫抖,“君澤,你跟我說說,好不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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