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謙以前就非常喜歡擺弄裴君澤的手,在只要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一般都是要握著的。
對于司謙的觸碰,裴君澤依舊還是會出現排斥心理,但可能上輩子和司謙接觸太多的緣故,那會兒的心里居然還有一種接近于麻木的感覺。
“哦。”
他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裴君澤洗好手就出去了,而司謙亦步亦趨的則跟在他身后
“君澤,你等等我啊,反正你上午沒課,我帶你出去吃飯吧你牙齒疼的話,咱們吃軟一點的”
是的,司謙對裴君澤的課表比他本人還了解,當然也知道他每天什么時候有課,什么時候沒課。
司謙對他非常了解,相反,裴君澤對他的事情就沒那么上心了,大概這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吧。
裴君澤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幾步,又突然毫無征兆的停住了。
身后的司謙跟著撞在他身上,一句怎么了還沒說出口,看到裴君澤轉身,目光平靜的看著自己。
或者說那個眼神不是看他,而是一種復雜的審視,“君澤”
裴君澤沒說話,目光落在司謙的臉上,雖然他有時會在心里叫他老男人,但其實他的年紀也不是特別大。
司謙比裴君澤大七歲,他倆剛認識時,他十九歲,司謙二十六歲,而司謙死那年三十四歲,他二十七歲。
上輩子他們在一起了整整八年,而在這八年里,司謙光是追就追了裴君澤大半年。
裴君澤是真的非常難追,司謙各種砸錢送禮物,外加噓寒問暖的追了大半年,也并沒有讓裴君澤愛上他。
也僅僅只是讓他能不經意摸摸手,借著假摔抱一下,亦或是乘其不備偷親一下的程度而已。
要擱在其他人身上,早就放棄了,但司謙并沒有,他就像被下了降頭一樣,依舊無比癡迷于裴君澤。
尤其是在和他確認關系,在和他有實質性的親密行為以后,他的情感愈發外露,占有欲也越來越明顯。
裴君澤無論和男生還是女生,只要多說了一會兒話,他都會非常警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在他身邊。
同時也不如一開始那樣還有點底線,后面只要裴君澤說什么,他都像個被狐貍精迷住的昏君,通通答應。
而那會兒的裴君澤自然也通過各種各樣的借口,從司謙這里撈到了更多的好處
重生的裴君澤重新站在了選擇的岔路口,突然生出來的良心讓他有些猶豫,這輩子他還要像之前那樣嗎
要不然就趁著現在他們才剛確認關系,感情還不怎么深,也還沒真的發生關系之前,及時斬斷吧
“君澤你怎么了”面前的司謙皺著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雖然裴君澤平時就語少言寡,不怎么和他主動講話,但從沒像今天這樣,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就要得的深深凝視著他,宛如看不清底細的幽深湖面,里面的情緒實在是太復雜了。
“君澤”
司謙想握住裴君澤的手,如果是平時,君澤應該會不動聲色抽回來,但那會兒的他沒動,任由他握著。
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司謙心里有些慌,呼吸莫名有些困難起來,感覺有什么特別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而他的直覺也非常準確,因為下一秒他聽見裴君澤繼續用平靜的聲音說“司謙,我們還是分手吧。”
“其實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我根本不喜歡男的,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