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這頓不知算午餐還是晚餐的進食后,司謙送他回學校,期間兩人并肩穿過校內有名的約會圣地。
既然是約會圣地,一路都能看到不少小情侶親密的手挽手而行,有在不遠處的草坪上的,也有坐在路邊長排椅上的。
兩人還走過了一顆高聳的百年巨樹。
那顆樹干粗得得幾個人環著才能抱得住的那種,一看就年代久遠。本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一顆建校之前就在的老樹罷了,就是不知什么時候被硬生生傳成了月老樹。
說是在下面許過愿的情侶都會長長久久聽上去就很荒謬,不是嗎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樹下時常圍滿了小情侶來許愿,每到秋天,風一吹,金黃的樹葉在半空中打著旋兒落下,還挺漂亮的。
就連上輩子的司謙在和他確定關系后,也帶他去那里坐過。那會兒的他實在是迷信得很,說他們肯定會一直在一起的,結果
看來那棵樹也不怎么靈嘛。
裴君澤“”
司謙走在他身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同時裴君澤無比清楚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覺
他都不用低頭,
就知道司謙又在偷偷摸他
可能因為裴君澤上午才拒絕了他,提出想和他撇清關系的話,所以這次他觸碰的動作更小心翼翼。
他先是靠近裴君澤本人,然后腳步和他保持一致的同時,垂下去的手在擺動時狀似無意的蹭過他的手背
甚至幾次還想和他牽手來著,不知道司謙什么心情,反正被蹭到的裴君澤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裴君澤是發自內心的恐同,和同性任何的親密觸碰,都會讓他的生理和心理上產生抵觸情緒和厭惡心理。
上輩子的他最厭煩的就是司謙為什么總想辦法和自己親近,而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壓抑著。
而這輩子
可能因為比起牽手,之前連更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了,所以雖然生理有些抵觸,但裴君澤卻也沒真縮回手。
司謙很快覺察到了他默認的態度,感覺走路的步伐都輕盈了許多。
也是那會兒,裴君澤側過眼看了一下司謙,他看上去挺高興的,唇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君澤,過段時間你如果要拔牙的話,到時候我也陪你去吧。”
說話時,司謙試探性的用小拇指輕輕的勾住裴君澤的小指。
“嗯。”裴君澤并沒有回握回去,但也沒有把手縮回來。
司謙就這么一路把裴君澤從校門口送到他的宿舍樓下,臨走時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裴君澤不是瞎子,能看到。
可他能怎么辦呢只能盡可能讓自己忽略那道灼熱的視線。等著司謙走開以后,裴君澤回頭看了一眼司謙的背影
總感覺重活一回,心怎么變軟了好多。
回宿舍后,幾個舍友都在,就是不知在討論什么,還挺吵鬧的。看到裴君澤進來,大家安靜了一瞬。
最后還是舍長鄧麒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回來啦”
裴君澤應了一聲。
然后是今天上午讓他幫忙替一下衛生的那個周姓舍友開口了“聽說你下午請了病假”
裴君澤“嗯,牙齒不舒服,去醫院看了一下。”
聽他這么說,那個周姓的舍友又追問“沒事吧醫生怎么說”
裴君澤穿過過道到外面的陽臺開始給盆栽澆水,同時也回答著舍友的問題“看了,就是長智齒了,也沒什么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