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離開,剛走出去幾步,他又停下來,接著又從口袋里摸了摸,朝著他扔了一個什么東西。
司謙眼疾手快的接住,低頭一看,是圓鼓鼓的一個桃子他并不記得自己有告訴君澤,自己喜歡吃桃子這回事啊
“我舍友給我的,還挺甜的。”
君澤離他有些距離,因此司謙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感覺君澤笑了。那一刻,他好像有好多話想說,最后說出口的卻只有一句
“快回去吧”
真是個傻子。
那晚裴君澤回去后就睡著了,他也發自內心的覺得那會兒的司謙也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畢竟都那么晚了。
只是入睡前還有一點點疑問,他趕來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司謙的別墅離他們學校雖說不遠,但怎么也不能這么快的,就像他本就住他附近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那天司謙的確并沒有回他的別墅休息,而是直接睡在鶴大附近的一處酒店里,在一間別人睡過的套房里。
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什么人,是裴君澤。他白天睡過的那間房,司謙離開時可是特意囑咐過沒讓保潔打掃。
因此房間內的一切陳設都還保留著裴君澤留下的痕跡,他喝了一半的水,他穿過的拖鞋,他蓋過的被子,哦,身上還有一件他的外套。
司謙低垂眼簾,
唇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保持著這樣的好心情,他躺在君澤白天躺過的床上,蓋著他蓋過的被子,身上還披著他的一件外套
獨屬于君澤氣味瞬間彌漫他的周身,閉著眼睛的男人很快有了反應,就在他將手熟練沒入被子中時,放在一旁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開始震動。
他先是眼睛一亮,急忙摸出來,在發現跳動的名字并不是君澤后,表情無比冷漠的將其掛掉。
沒一會兒,電話又繼續響。
在第五遍的時候他才接了起來。
“說。”
假如裴君澤在這里,說不定會很詫異,這時的司謙全然沒有了在他面前的卑微,語氣和表情判若兩人。
在聽完那邊的控訴后,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哦,有什么問題”
對面的岑漸南被司謙理直氣壯的態度噎住了,自然也知道司謙這算是直接承認了。
“看來看來上午過來那人還真是你的人你之前不是說不參與嗎”
司謙端著一杯裴君澤喝過的白瓷杯,抿著里面剩下的涼水,眉目舒展開,聲音卻依舊帶上了幾分譏誚。
“大晚上就為了說這個如果你是想我能吐出來,那你想多了。”
電話那邊是一位和司謙關系一般的友人,這次貿然打電話過來,則是為了鶴城一個即將競標的大項目。
雖然項目的競賽資格對外一直宣稱是公平競拍,但其實在這之前,早就被人私底下瓜分好了。
司謙之前一直看不上,覺得沒什么發展潛力,就任由其他家分好了。
結果到了競標這天,司謙突然又臨時反悔了,一聲沒知會其他家,直接叫他的人在競標當天摻合進來了。
摻和就算了,還強勢的搶下了地段最好的位置,其他人能不生氣么
他這么做,完全就是壞了規矩。
可有什么法子底下人拿司謙沒法子,一層層往上遞話,可不就遞到了司謙朋友這邊想著他們是一個圈子的,能幫著說說好話。
但司謙和岑漸南又哪里是什么朋友,說好聽是認識多年的老友,說難聽一點,也不過就是利益關系而已。
對于岑漸南的要求,司謙幾乎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回去。
而岑漸南那邊大抵也沒覺得那個項目有多少油水,也沒太把這個事咬太死,很快重新換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