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
司謙面上露出一絲絲可惜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又腦補了什么,很快唇角的笑容愈發晃眼,他看著更高興了,甚至下意識伸手想拉住裴君澤。
只是剛伸出手,又停滯在半空中,最后緩慢的收回。
“君澤,其實前兩天我并沒有完全昏迷,我做了一些很模糊的夢我有一點點意識,隱約中好像還聽到了你的聲音,醒來后卻沒看到你,我,我還以為以為”
裴君澤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嘴上還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嗯,所以不想看到我嗎,那我”走
后面一個字還沒說完,裴君澤已經被司謙緊緊抱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他也只能摟在裴君澤的腰部,腦袋貼在他的胸前。
“你走不了你不能走君澤,你別走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就這么重復著這樣毫無意義的話語。
裴君澤沉默著。
司謙當時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把想說的話全給咽了下去,下一秒,只見他動作很熟練的摸自己床頭的手機想給裴君澤轉錢。
“君澤怎么了”他看著按住他手的裴君澤,表情非常疑惑。
裴君澤“”
他是真的非常有一只大肥羊的自覺,主動給裴君澤薅羊毛不說,還給他找了好幾個正當借口
說什么現在不是過冬了嗎他應該會要添置許多東西吧應該還和朋友出去吃飯什么的
甚至連裴君澤之前盤下店面準備開店的事情,他也知道得挺清楚的。
“我之前說幫你,你不讓我幫,那這些錢就當我投資行了嗎”
“店里的事花不了那么多再說了,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裴君澤直視上司謙的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司謙,接下來的話,我只和你說一遍”
也不知道他自己瞎想了什么,整個人臉色更蒼白了,嘴唇蠕動兩下,最后緊緊閉著,神色灰敗得像個等待宣判審判結果的死刑犯。
“嗯我聽著。”
看他如此表情,裴君澤嘆了口氣,無奈道“有時我覺得你非常愚蠢,有時又覺得你很聰明”
如果不是愚蠢,上輩子怎么能落到那個下場。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足夠聰明,又怎么能每一步都讓他無可奈何。
那天無論司謙怎么試圖轉移話題,不愿意聽到他以為的“分手”,裴君澤還是把他想說的話說完了。
首先清楚表明他的確因為一些事,導致對同性的接觸有排斥心理,這個是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的。
“之前你也看到了,在生理上,面對同性的親近,我可能會有一些嘔吐欲望”
在司謙面色逐漸慘白,眼里的光一點點黯淡的時候,又聽到裴君澤對這句話的后文給予補充
“不過”
不過他會嘗試克服這一點,其次如果不能自行調節,在必要的時候,他會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干預和幫助。
最后
“我以前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和誰戀愛過。然后,我可能還有點遲鈍,性格也不是特別好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可能也沒辦法突然像你喜歡我一樣去喜歡你我”
君澤應該是沒這樣和其他人說過話,又或者是因為太緊張了,總之他眼神飄忽不定,沒有了平時的條理清晰,說到后面甚至還有點顛三倒四,語言邏輯混亂。
“你不是說讓我和你試試談戀愛嗎我之前還沒有正面答應過你吧我現在答應你。”
這次的裴君澤沒有像之前那樣含含糊糊,半推半就,他清楚的表明他答應他,甚至還著重強調了一遍
“我說的是正常的談戀愛,不是之前那種包養。你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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