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裴君澤非常珍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在忙碌著學業的同時忙碌著一些別的事,手里的小金庫也在悄然增加。
在他和司謙進行第二天的約會的那天,也就是在這次高空拋物的意外發生之前。
他們兩個上午很早就匯合了。
那天早晨,司謙沒有帶裴君澤去他名下哪個餐廳吃早飯,反而亦步亦趨跟在裴君澤身后,跟著他去裴君澤學校的食堂吃的早飯。
當然,刷得裴君澤的校園卡。
吃過早飯后,鑒于之前那個過于擁擠的計劃表被否決了,因此他們也沒按照那個計劃來,開著車漫無目的在鶴城的周邊閑逛。
也是那會兒,車子經過一個周邊古鎮,兩人去里面逛了一圈,陰差陽錯地經過一處不怎么起眼的寺廟。
“君澤,要進去看看嗎”司謙問,而他之所以這么問,其實也是因為還沒走近時,就注意到裴君澤的目光往這邊看,“怎么樣”
裴君澤答應了。
在踏入門檻之際,他突然有點相信緣分這種玄乎的東西了,記得上輩子在司謙死后,裴君澤一個人也來過這次一次。
那次的他筆直跪在佛前,雙手合十深深地鞠躬磕頭,虔誠無比,但卻沒有求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求什么,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過在出門時,想了想還是在功德箱里留下了一沓百元紙幣。
大抵是他留下的數額太大,有寺廟的僧人來為他登記,說是寺廟里有塊功德碑,而善款數額到達多少就可以刻在上面,讓他留一個名字,也算是積累來世的福報。
裴君澤本想拒絕,他是不信這些東西的。但最后想了想,還是又拿出了一沓。他當時身上的現金不多,幾乎是拿出了全部。
在落款時,寫了司謙兩個字。
大抵是奉承,僧人說他的字很好看,裴君澤并沒有搭話,結果對方又問他是不是有惑,裴君澤這才提起了一點興趣,說自己的確有。
他沒有直接坦白司謙的身份,也沒有說自己和他的關系是什么,甚至都沒說他是男的,只是含含糊糊的兩人的出生年月說了。
對方一聽大驚,說什么哎呀你們一個屬鼠一個屬羊,屬于勢家之害,相沖相害,注定不合啊。
這倒是裴君澤第一次了解,饒有興致地追問這是什么意思,對方又說什么一通什么“十二地支當中,子未相害。”什么“六害六穿。”什么“合沖刑害破墓絕。”之類的。
總之就是他倆不能在一起,否則會損害一方的事業,聽到這里的裴君澤終于笑了
“大師,你說得可真準。”
上輩子來過一次,因此再次看到這座寺廟,裴君澤當時還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不一樣的,仔細看還是不一樣的,現在寺廟的裝潢明顯沒有十幾年后那么好,香客也沒有那么多
那次接待的不是裴君澤記憶中那個僧人,不過在聽完兩人的八字后,說的話卻和那個僧人差不多。
“在地支相合里,鼠羊相害”
上輩子已經聽過一次,再次聽到時,裴君澤當然不會有什么反應,但司謙就不一樣了,他非常不高興地拉著裴君澤走了。
“君澤,你不要聽他的,這都是封建迷信都是假的”他生氣極了,“不能信的”
裴君澤“嗯。”
看他如此振振有詞的樣子,裴君澤差點就信了。實際上司謙也很迷信的,只不過是選擇性迷信,不信對他倆不利的,只信有利的。
例如兩人屬相相害,司謙就不信這個,但無獨有偶,兩人的星座還挺般配的,于是司謙就信這個。
裴君澤沒怎么研究過占星學,他知道的都是從司謙那聽的,據說他們都是水象星座,據說契合度滿分。
而這時的司謙似乎還沒開始涉及星座看著緊緊抿著唇不怎么高興的司謙,裴君澤想著待會兒可以找個機會和他說一下這個。
先不說星座真不真,
總之先轉移他的注意力。
當時的裴君澤都沒注意到,他竟然已經開始擔心起司謙的情緒來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兩人又回到了城區,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個賣小吃的攤位,裴君澤只是看了一下,司謙便立刻找了地方停車。
當時想著就只是下來吃個小吃,然后誰知道運氣那么差,還遇到了高空拋物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