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最后問了一次裴君澤是真的一起拔嗎他建議分兩次,但裴君澤搖了搖頭,堅持一起。
戴著口置的醫生也沒法,很快把裴君澤兩顆智齒利落的給拔了,在拔了牙又開始一邊止血一邊縫合。
那時候還是感覺不到疼,不止是里面的牙齦麻木,連帶著半塊下巴都是木的,完全感覺不到存在。
又不知道一會兒,裴君澤終于聽到醫生說已經好了,拿著鑷子往他的兩邊腮幫子夾了兩個新的棉球讓他咬緊,又掌了冰袋讓他敷著。
告訴他麻藥時間可能還得三個小時左右失效,期間他需要在外面的休息區待最少半個小時觀察凝血情況。
“四個小時不能喝水,吃東西。二十四小時不能漱口,別用舌頭舔傷口,晚上不要壓著傷口睡覺
醫生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和裴君澤講注意事項,一旁司謙認真聽著,至于裴君澤他咬著棉球不能說話。
敷著冰裝的裴君澤坐在休息區,觀察著周圍男女老少各異面孔,一切和記憶中的上輩子很像,例如司謙依舊提出想要被拔下來的智齒。
“君澤,可以嗎”
而裴君澤咬著棉球不能說話,只能點了點頭。沉默看著司謙寶貝一樣把裝著四顆智齒的無菌袋收起來了。
說起來,上輩子的司謙好像是專門花大價錢找了哪位知名設計師把那兩顆智齒做成飾品的
反正那時候的裴君澤是怎么也沒想到,那東西在經過打磨和雕刻及各種鑲邊后,居然也能變成心型的吊墜和玫瑰樣式的項鏈。
明明是主動問裴君澤要的東西,可在司謙自己的哺里,卻又變成了裴君澤送他的禮物,還什么身體的一部分,聽起來真的怪怪的。
裴君澤捂著冰袋,感覺自己嘴巴那一截幾乎是麻木的,腦子里倒是時不時冒出來一些有的沒的。
嗯,上輩子好像還沒送過司謙什么東西當時完全沒有那種意識,這輩子倒是零零碎碎送過一些,都被司謙像寶貝一樣的儲藏著。
每次看到他那樣驚喜時,是什么心情呢,有一點辛酸和無奈吧。
大抵是因為要一直舉著胳膊,以及口腔內部的不適感愈發強烈,因此裴君澤總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
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
裴君澤咬著棉球,不能講話,只能用眼神求助司謙,示意時間到了,想讓他帶著自己去看醫生。
司謙似乎很是真的受用他如此眼神,感覺心情很好,笑瞇瞇的摸摸他腦袋“沒事君澤,我看著時間呢。嗯,我現在就帶你去。
醫生當時剛好沒事,看了一下,說說裴君澤的傷口處的血塊已經有些凝固,在給他換了一對新的棉球后,就說他可以走了。
“走吧。
裴君澤哺里咬著東西,還是不太想說話,就只嗯了一聲。
據說拔牙就是要上午去,所以他倆去的早,等收拾完一切從醫院后出來也才上午十點左右。
鶴城一月的天
氣已經很冷了,尤其進入冬季后,天氣時常是霧蒙蒙的,但那天還好,有那么一點陽光。
裴君澤看向一旁牽著他的司謙,明顯能看出他心情還挺好的,是因為拿到幾顆廢棄的牙齒還是覺得自己現在不能說話,只能短暫依靠他
怎么了,君澤”司謙伸手想摸摸他的臉,“是麻藥退了嗎
還是不理解,但裴君澤搖搖頭,反手把他的手按住了自己臉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那會兒他們還在醫院樓下,人來人往的,不過當時兩個人彼此對視著,似乎也沒怎么在意其他。裴君澤單手摸出手機,在上面打字麻藥還沒有退,我們是在外面逛逛嗎,還是直接回家司謙“嗯,都可以吧。”
司謙那天專程空了一天,上午陪著裴君澤去拔牙,出醫院后又和他一起去逛了商場。
他平時很少會自己購物,一般都是直接把需求發給助理,由他們進行采購。因此對司謙來說,逛商場還挺新鮮的,尤其是和裴君澤一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之所以會覺得有趣前提和重點,是和裴君澤一起。如果讓他一個人來逛商場,他肯定就沒這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