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我忙完啦我忙完啦,你在哪你在哪,我過來找你啊
很吵,非常吵,是哪怕沒見到人,光看到文字都覺得吵的程度。
但可能是眼前的河流和周圍的景色過于灰撲撲,也可能是空氣中一股垃圾腐爛發臭的氣味,總之裴君澤那會兒并不覺得司謙吵,還挺想見他的。
等他現在的地址發出去后,裴君澤依舊是熟練地打開表情,挑選了一個小棕熊點頭的動圖發了過去。
對面也很快給予了回復。好過來了過來了
在司謙過來之前,發生了一點點小插曲,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岑漸南,看起來像是和他偶遇,不過裴君澤不怎么信這個。
他一步步走到裴君澤的身旁停了下來,目光看著目前依舊還臟兮兮的河道,苦笑了兩聲“西岸線的項目是你讓司謙去競拍的吧不
然他之前都對這塊沒什么興趣的
哦裴君澤有點明白了,看來是司謙搶走了本該是岑漸南的東西,不過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又不是法官,還要負責為兩人主持公道。
裴君澤往旁邊又走了兩步“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岑漸南見裴君澤如此防備,露出有一點點受傷的神色,又往裴君澤的方向走了一步“你似乎對我有很多誤解
裴君澤又往后面退了一步“沒有,我認為我對你沒有什么誤解。”
岑漸南“是司謙對你說了什么嗎其實我真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我有種直覺,覺得我們會很合適。裴君澤“我們不合適。”
岑漸南比記憶中還要煩人,大抵可能是因為裴君澤拒絕了他,讓他原本的計劃落空了,這才又想了新的。
這次的新法子似乎是想曉之以情,想使用什么攻心策略裴君澤沉默地聽著岑漸南開始講述他的童年。
作為豪門的私生子他幼年時期過得不怎么樣,后面之所以能在家里慢慢有了一點話語權也是因為他的大哥實在沒什么用他講述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
哪怕我現在依舊還是會害怕,突然哪天又重新回到以前那個破舊的筒子樓里
裴君澤
看來他的確有好好調查過自己的背景,才能編出這么像的謊言,是試圖以相似的經歷來讓引起裴君澤的共鳴
要不是上輩子他和這人打過交道,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壓根不是他說的那么慘,差點就信了他的話了。
裴君澤“我的窺私欲不是很強烈,所以對別人的家事也不是很感興趣。”
岑漸南臉上的惆悵差不多凝固了三秒,轉而露出一個更苦澀的笑容“那司謙呢你對他的事總有興趣吧
岑漸南又給裴君澤講了一件司謙以前的事兒,大抵是他小時候脾氣多么多么差,多么多么目中無人
司謙小時候曾有一件很喜歡的毛絨玩具,每天都帶在身上,愛不釋手。
有一位照顧他的家仆看玩具太破了,出于好心為他更換了一個新的,順手把舊的東西扔了。司謙知道后大喊大鬧,把
開水潑到了那位仆人身上導致對方毀容不說,還直接絕食
“他一定非要找到原來的那個玩具,把他們一家人折騰得夠嗆。司家的人你見過吧別看對他很嚴肅的樣子,實際上也很寵他的,最后幾乎是把全城的垃圾回收站翻遍了,才找到了。
裴君澤哦。
這事司謙也曾經和他講過,同一件事,通過不同的視角講出來是不一樣的。在岑漸南的口中,這是司謙頑劣的證明,但在司謙口中,他只是想要原來的那個玩具而已,別的都不行
裴君澤看了看手表,實在沒什么功夫和岑漸南玩什么情感攻略了。他直接開門見山“好了,可以了,你說的那些我根本沒興趣,我不會和你聯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