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可可惜的
晏無憂在郁川離去后,也實在是困得不行,實在是懶得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那會子別說什么被男子示愛了,就是天塌了也得等他睡醒了再說
郁川回府時就已經是很晚了,約莫子時即將要到丑時的樣子,他倆又磨磨蹭蹭的聊了那么久,等他離開時,已經是寅時了
再過一回子,該是卯時了,
而卯時就該天亮了
也實在是懶得去叫醒婢女了,晏無憂自己胡亂扯下了身上已經灰撲撲的女裙,又隨意擦拭了手臉,草草睡去了。
“三,二小姐,我也不知怎的,昨夜竟然睡得那樣沉。”秋雨一臉內疚,重新伺候著晏無憂梳頭發。
“沒什么。”
昨夜晏無憂頭上的發髻是自己拆的,本來他就沒什么耐心,頭發幾下被他弄得亂糟糟的,現下在秋雨的打整下,很快又重新光滑如初。
晏無憂余光處看到秋雨依舊和往日一般,熟練的打算給他敷粉描眉,他趕緊出聲制止“行了,今天不用穿女裙了,也不用涂脂抹粉了,換回我往日的樣子就行。郁川已經知道了。
啊怎么怎么發現的
秋雨大抵也沒想到,僅僅只睡了一覺,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趕緊把晏無憂上下細細打量了一通。
見晏無憂的確沒受什么傷,就是手掌有一些不甚明顯的擦傷,看起來沒睡好,以及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晏無憂放心,我沒缺胳膊少腿。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去幫我催催廚房的飯,才最要緊的,不然我才真的要餓死了
秋雨拉著晏無憂皺巴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樣子,笑了“是,奴婢這就去催催”
晏無憂美美用過了一頓極為豐盛的早食,愜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當他穿著男裝出現在府中時,府中的其他仆役確實是極為詫異的,一雙雙眼睛像打量什么新鮮物什。
他們大抵也覺得晏無憂有點像新夫人,但又說不上來吧秋雨在一旁邊板著臉,氣勢十足的介紹晏無憂的身份,別說那一個個頭銜是挺唬人的。
首先他作為賢親王唯一的嫡子,世襲父親的爵位是肯定是沒跑了,且他本人又如此得圣寵,只要慶安帝一天在位,他就一天能京都橫著走。
說到最后,秋雨還是解釋了一下之所以晏無憂會在府中的原因,因為他二小姐昨夜舊疾復發,三公子特意來接她的
晏無憂
秋雨的反應也是真快啊,他出門時壓根就沒想怎么解釋這些。
先不說秋雨的這個解釋能不能讓人信服,能不能糊弄過去,反正有個解釋總比沒有要強的。秋雨在一旁帶路“走吧。”
和秋雨踏出將軍
府時,晏無憂都還隱約聽到了一些小聲的嘀咕,什么不愧是姐弟倆呀,什么長得確實是像啊,什么差點都沒認出來呀。
秋雨應該也聽到了了,兩人一上了門口的馬車后,互相對視一眼,跟著齊刷刷笑出聲。
秋雨“三公子,那以后您咋辦”她皺著眉有點擔心的樣子,“姑爺,哦不是,郁將軍那邊到底怎么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