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憂不一定就真的突然頓悟了自己的感情,他當時只是想用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并不嫌棄他的想法。
說到底還是嘴太笨了,想說點煽情的話都不知道說什么,最后腦袋一熱,就
拿指腹觸碰的那一會兒,晏無憂能明顯感覺到郁川渾身的緊繃,他似乎連呼吸都放慢了,不知是疼還是不疼,反正他看上去挺不自在的。
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那樣做了。在他湊近的那一刻,晏無憂分明清晰看到了郁川微微緊縮的瞳孔
郁川會自卑這一點是晏無憂壓根想都沒有想過的,還是二姐和他說的。
當時還在京都的晏無憂在交代他和郁川之間事宜時,也不好直接說郁川臉上有傷,只能含含糊糊的托詞,說他有一個朋友以前如何如何,現在如何如何
二姐可能猜到了,也可能沒猜到。她思索了一會兒,提出了對方一直掩面只能有一個原因自卑。
晏無憂當時就不信,一下跳起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自卑他現在可是”
后面的話被他自己吞了下去,但并不妨礙二姐繼續和他講為何如此的緣由“怎么不可能,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會膽怯,會自卑,都是人之常情。”
二姐說看一個人更多要觀其言行,所以后來一路上晏無憂認真觀察,似乎還真的發現了許多端倪。
郁川好像似乎的確是自卑的,除了替嫁那幾日,晏無憂用的是二姐的身份,他那時才會認真的直視他,言語動作主動了些,后來恢復身份后,他便又回到了記憶中的模樣
是自卑自己的出生,或許是臉。
一路上幾乎都是處于晏無憂要如何就如何,有一回晏無憂記得清清楚楚,分明那次是自己指錯了方向,郁川看了出來,也提出來了。但當時的晏無憂就是倔,郁川依了他。
后來晏無憂問他為什么,郁川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前他自己和他說過的。也是這句話,讓晏無憂想起來了。
“哪怕我往錯的地方走,你也要跟著。”這句話似乎真是自己說的,但說的人早不記得了,聽的人卻始終記得。
雖然只是飛快的親了一下,并且晏無憂素來就是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所以不算什么吧
心里這樣想著,但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怎么敢看對方的模樣
晏無憂“”
郁川“”
空氣就這般安靜著,過了一會子,兩人又幾乎是同時開口。
晏無憂“你先說吧。”
郁川“晚上為你辦了接風洗塵宴,嗯,順便還有一個慶功宴。”
前面那個他能理解,畢竟他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不過后面這個慶什么功
晏無憂心里都疑惑很好的表現在了臉上,郁川也開始和他慢慢講他昏迷的這三天發生了什么
這三天里,他是一直昏睡不醒的,可外面的敵人不是,尤其是接壤處,幾乎隔幾天就會有一場小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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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烏關嗎”晏無憂從郁川的話里抓住了一個陌生的地名,“藺洛又是在哪還有白石又是哪里”
“我的傻無憂,我不是在車里就和你講過一回嗎你怎么又忘了,塞外是很大的。我們第一天抵達的烏關不是塞外的全部,僅僅只是一個入口而已。對比整個塞外來說,它非常小,而我之所以會讓你在這兒,因為比起別的地方,這會更熱鬧一點,吃食也多一點,我想著你會稍微適應點”
想起來了,郁川說過的。只是那時候舟車勞頓的他雖然聽了,但很快又忘了,現在倒是一點點又想起來了。
晏無憂“難怪我覺得烏關一點都不像我想象中的塞外,甚至覺得這里比京都還要熱鬧的。”
郁川“當然,這里也會是最安全,前鋒無論再怎么打也打不到這里的,如果這里失守,就意味著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