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這種錯覺就被周圍發音拗口的方言給打破了。不一樣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晏無憂牽上郁川的手“我們現在就去祈福吧,早一點去,人也少些。”
郁川回握住晏無憂“嗯好。”
烏關有一處神廟,這是晏無憂一早就知道的,里面并沒有供奉什么神像,他們這里的人似乎是把天空當做信仰。
因為天空在當地的語言里叫格爾,因此那座廟也被稱之為格爾廟,似乎只在每年新年的拜火祭上開放。
當晏無憂以為自己已經算去的夠早時,等抵達格爾廟時才發現那里已經有不少當地百姓了
有大人帶著小孩,有差不多的手足兄弟姐妹,有看起來新婚不久的夫妻他們可能所求之愿都不相同,但那顆真切期盼一切越來越好的心卻是真的。
晏無憂和郁川剛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介于以往的郁川在人前總以面具示人,幾乎從沒有摘下過面具的關系,不少人不知道郁川的長相,一時并沒有認出他。
他們是先看到了晏無憂,接著又注意到他旁邊的男子。能在他旁邊形影不離的人,那可不就是郁將軍了嘛。
“是郁將軍嗎”
當時有人第一個認出了郁川,后來陸陸續續認出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個離得最近的熱情的想給郁川送什么新年禮物吧,看他不收,居然立馬往晏無憂這里送
晏無憂懵了,聽到送東西的本地人先是方言說了一遍,怕他聽不懂又用蹩腳的漢話說了一遍。
但那時晏無憂已經能夠聽懂一些當地的方言了,那人說的是都一樣的,給晏無憂就等于給郁川了,一樣的。
還有幾個晏無憂平時不怎么常聽的詞語,他有點不確定意思,于是問一旁的郁川“他剛才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郁川沒回答,他安撫好周邊的民眾后,又拉著晏無憂去了另外一邊人少僻靜的地方。
在巨大祭臺的背后,
終于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晏無憂從衣兜里摸出幾塊熱乎乎的奶酪棒咬了一口,聲音含含糊糊的調侃他“難怪你以前很少來烏關,就算來了,也不怎么外出走動嘖別說,味道還挺不錯,有股說不出的又咸又甜的味兒,你嘗嘗,下次,我也想吃。”
郁川干脆就著晏無憂的手,低頭咬了一口奶酪棒,很快猜到里面額外加了些什么“你喜歡那我下回給你做。”
晏無憂笑了“那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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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愛慕你。”也可以理解為“和你一起,我感到很開心,我心里很高興。”等等。
只看聽的人怎么理解。
當時的郁川明顯愣了一下,很快也跟著回了一句,不過他回復的和晏無憂那句有一點細微的不同。
但那點不同,對于還沒有那么學到家的晏無憂并沒有發現,以為郁川說的是和自己一樣的話呢。
或許再過兩年,到那時晏無憂就能明白郁川的意思。而到了那時,他不僅能知道郁川的意思,他還會知道那天那位當地人那句的意思
以及為什么明明他們什么都沒說,但其他人只看兩人的衣服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無外乎因為他們當時穿的其實是一套禮服,以及禮物所象征的關系也并不一般。
這些都是很久以后,晏無憂才會知道的事。此時拜火祭當天,晏無憂實在無暇顧及其他,他興致勃勃的和郁川說著之前的所見所聞。
郁川也耐心聽著“可以啊,我們今天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