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的思緒在簡尋的腦袋里打成一個又一個的死結,而現實中的他正和宋無清吻著。
簡尋接吻時會習慣性閉著眼睛,但他那會子突然睜開了眼,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宋無清他居然沒閉眼
簡尋清楚看到宋無清眼里閃過明顯的慌張,很像是那種被警察現場抓包的嫌疑人,看起來他似乎之前一直都是這樣。
每次接吻,在簡尋閉眼時,他就會偷偷睜眼看他兩人的吻逐漸激烈起來,簡尋自己都感覺舌尖有些麻麻的,兩人的信息素在不大的房間里交匯融合
就在簡尋和宋無清都心知肚明要發生點什么的時候,簡尋的電話響了。
這應該算是家里又打來了第二遍電話吧
中午一次是他哥哥打的,這一次簡尋看了一眼,是他媽,嗯,接了。
他媽一上來就問他現在在哪。
簡尋靠在床沿邊,摟著一個aha,聲音也有些懶洋洋的“我在哪兒,您能不知道嗎”
簡夫人當然知道,輕蔑了哼了一聲“你在哪兒,我管不住。但是不是答應你哥回來吃飯嗎人呢”
簡尋“哦,還有別的事嗎”
可能是被他這副語氣激怒了,聽筒里的簡夫人聽起來更生氣了“你怎么跟你媽說話呢誰教你對長輩是這個態度,你跟你哥比果真是差遠了”
后面的話,簡尋不想聽了,他直接掛了電話。假如簡夫人能夠透過電話看到簡尋臉色的話,就能看到簡尋在笑,就是眼里一片冰涼。
掛了電話,繼簡尋續和宋無清做著剛才被打斷的事。明明那天心情還不錯,在接了電話以后,莫名糟糕起來。
可能是宋無清覺察到了,所以在結束后也沒有立刻起身清理,而是和他擁著溫存了一會兒,就那么安安靜靜的抱著他,一言不發。
說來也奇怪,不知不覺中,簡尋好像真沒那么煩了,甚至還有點困了,閉著眼睛感受著后背的一陣陣輕柔撫摸,很快陷入了夢鄉。
就這樣,大抵是追憶往昔,又或者重溫舊夢,簡尋繼續在宋無清的小出租屋呆了小一個星期,期間宋無清也一如往常般和他生活著。
簡家重新從風波里走出來的事兒估計是傳遍了。反正以前學校里那些簡尋都叫不太上來名字的跟班們又一個一個腆著臉湊了上來。
其中一位打電話過來時,簡尋直接掛了,并反手將其拉黑。再抬頭時,他看著眼前的一臉不可置信的oga笑了笑“怎么這么看著我,不認識我了”
那個oga是左洲。
大致是oga的生理原因,簡尋從小認識的所有oga差不多都是小巧精致,哪怕是第一性是男性,倘若第二性是oga,那么他也會和其他男性不同。
但左洲可能是生活沿海小城市的關系,他和簡尋以前見過的oga不太一樣,所以這才會吸引當時的簡尋。
“你,你怎么”
左洲似乎是語言功能混亂了,看看身后的破敗的城中村,又看看和這里格格不入的簡尋,他一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開口問“簡少,你是來找我的嗎”
簡尋“啊”
左洲認為簡尋之所以會來這里找宋無清,是不是因為想從宋無清那里知道他的消息,越說他認為這個可能越大“其實我號碼沒換,你要是想聯系我的話”
簡尋“”
兩人對話期間,樓上剛收拾完,拎著一袋子垃圾出來的宋無清下樓了“你怎么過來了”
這個似乎是在質問的口氣一下點燃了左洲,不過考慮到可能簡尋還在旁邊,他說話也稍微壓了一點怒火
“什么叫我怎么過來了,是我爸媽,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說一聲,你奶奶昨天晚上住院了,他們昨天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