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敢去摸,
生怕老是摸錢的位置,會讓小偷發現異樣,這會子重新摸到錢以后,更是踏實了不少。
抵達清蕪后的幾天,一直都是住的附近的旅社,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寇松想在附近租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這樣,兩人晚上在旅社睡覺,白天去附近溜達,終于在抵達清蕪的第九天,兩人才終于找到一處合適的屋子。
房子的位置離江逢秋的學校近,價格上也挺合適的,二塊五一個月。本來說的是四塊五一個月,不過后來在知道江逢秋是清蕪大學的學生以后就給少了一塊錢。
屋子整體還是挺寬敞的,在一處有些年頭的四合院轉角處,水電都有,就是以前被屋主充當雜物間,落了好些灰。
不過這都沒什么,當天就被寇松手腳麻利的收拾了出來,整個屋子煥然一新,中間屋主還送過來了一張床和一個桌子。
江逢秋和寇松自是連連感謝。
當時一同住在同一個院子里的有好些人家,不過因為他們倆搬過來時正是白天,那會子好些人都出去工作了,傍晚下班回來才知道角落的屋子搬來的新人。
不同于在上林村的村民們喜歡串門,來一個陌生人都要被盤問半天,清蕪這邊的人似乎并不喜歡。
除了同樣有一戶租戶過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外,其他人并沒有和他們有什么往來,不過這也省去了不少寒暄的麻煩。
記得搬進去的那一天,他和寇松在那張大床上相擁而眠,很快就睡著了。
等江逢秋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中間掛著的鎢絲燈已經被打開了,而寇松那會子剛端著一份熱騰騰的抄手進來,暖黃色的光暈照在他短短的頭發上
好像一顆鹵蛋。
“你笑什么一覺醒來笑成那樣”一手端著抄手一手拿著筷子,把桌子擦了擦,“快起來吃飯了,你睡好久了”
那會子已經是八月二十六號了,距離九月一號報名還有四天的樣子。
搬進新屋子的江逢秋從中午結結實實的睡到了天黑,睡醒后的他精神飽滿,就是吃飯時只要一看到寇松就想笑
其實寇松也沒那么像鹵蛋,他只是和江逢秋比起來有點黑而已,畢竟以前干農活經常在大太陽底下一曬就是一天,然后頭發又很短
好吧,是有點像。
“你今天怎么一直盯著我笑”寇松吃了兩個抄手,余光處注意到江逢秋還一直盯著他,他便有些好奇了,“還有在車上也是,你到底怎么了”
不問吧,他總是盯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問吧,江逢秋卻又什么都不肯說了,雖然寇松最后也沒問出什么來,但畢竟他高興就行。
去學校報到那一天,江逢秋起得特別早,不同于去火車站時穿得格外破舊,那天他穿上了白襯衣和深藍色的褲子。
那是之前寇松費了好大功夫找裁縫給他做的一身的確良的衣服,因為太貴,平時很少穿,那時還跟新的一樣。
記得那會子最時髦的穿搭就是把襯衫的下擺扎進褲腰里,再微微扯出一點,腳下最好再搭配一雙帆船鞋就更好了。
寇松不太知道這些,他到清蕪那幾天為了盡快熟悉周邊,經常沒事就出去溜達,可能看多了其他城里人的穿搭,故而每次回來時手上都會多一些東西。
有時是兩件新t恤,有時候是新帆布包包,他就這么一點點給江逢秋添置著東西,而江逢秋去報名那天穿的帆船鞋也是其中之一。
他看著穿著新衣服新鞋子的江逢秋,直夸他穿著好看,說他在街上也看到有別的人這么穿,但他穿的就是比別人好看。
江逢秋雖然嘴邊說沒有,但唇角還是不自覺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