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邊似乎本來在談工作,后來聽到他對著旁邊說了一句等下再說,然后又繼續和符安講話“安安,怎么了突然給打電話,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說起來,商家其實沒那么容易被扳倒,上輩子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樹大招風,本來就有不少人眼紅嫉妒,一旦瞅準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但就真的一點都沒辦法嗎
有的。
那會子最好,也是快捷的的辦法就是把商時序立刻出面和符安劃清界限,把他扔出去,說自己和他沒什么關系。
但商時序不愿意。為此,當時住在療養院的商爹那時候都病更重了。
但商時序依舊一意孤行,他不愿意放棄這個給他帶來禍端的小禍害,甚至在那樣忙碌的時機里還在想法子給他找退路。
他之前明明連符安要搬出去都不愿意,那會兒卻愿意想把他送去國外留學,去外面待一段時間,也相當于避難。
他在那邊為他找好了學校,連住宿都為他找好了,據說一個月房租就接近兩萬美金,知道他不會做飯,還為他找了兩個菲傭來照顧他
他為他考慮的是那樣周到,哪怕自己的自顧不暇了,卻還是拼盡全力想要保護這個給他惹是生非的小禍害。
上輩子符安聽過不少人說早就想
到有這么一天了,說商時序實在是太溺愛他了,
本來小孩子就沒有是非觀,在他小時候和同學發生矛盾時,商時序能不分青紅皂白的讓人家退學開始,就注定了以后他還會惹更大的禍出來。
甚至當時還有人在往后嘀咕,猜測說以后符安萬一哪天小小年紀搞大女同學肚子,商時序是不是也給他擦屁股
而這些話,商時序真的不知道嗎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原來哪怕是天才商時序,在深陷其中的時候,也會看不清這么簡單的問題啊
“喂”
商時序那邊說了兩聲都沒聽到符安那邊的回答,語氣有點著急了,“怎么了,安安安安你在哪”
符安能聽到那邊翻動文件的聲音,還有商時序起身的聲音,似乎他要是再不回答,他就要立刻過來找他一樣。
他想說話的,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聽到過商時序的聲音,那一瞬間他突然特別特別委屈,喉嚨里竟然一個字都發不出。
“我”符安開口發出了一個音節,感覺再也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他擔心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忍不住哭出聲。
僻靜幽深小巷子里,一名紅發青年緩緩地蹲下身“序哥,我頭有點疼。”
那通電話很快就結束了,在他說完頭疼以后,商時序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定位。
想著這條巷子不怎么好找,擔心商時序會找不到,因此符安自己扶著墻壁一點點走出了那個又深又窄的巷子里。
當他走到盡頭時,就看到一輛加長的黑色豪車低調的停在路口,后排剛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
是商時序。
他今年已經三十一還是三十歲來著符安不確定的想著,這個年紀的商時序正處于一個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時刻。
那天他應該是從公司趕過來的吧
里面是筆挺的西裝革履,外面披著一件黑色高定大衣,頭發被梳理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
“安安怎么了”
商時序在看到符安出現后,幾乎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可能是覺察到他臉色不太對,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臉色怎么這么白,是身體不舒服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