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醒來以后卻發現不知道房間什么時候停電了,失去了空調的冷氣,整個房間像蒸籠一樣熱,連帶著他的后背出了不少黏黏膩膩的汗,他非常不舒服。
秦源應該不在家吧
假如他在家的話,一定能夠聽到他的動靜,無論是手機的聲音還是說話的走路的,但那時候整個房間無比的安靜。
可能是出去吃飯了吧,也可能是是朋友出去玩了,他就是長郡這邊的本地人,他的熟人可就太多太多了,但和周應澤就沒什么關系了。
他看了一眼窗子外面如火焰般的火燒云,在欣賞了零點零一秒以后,麻利了起身,去衛生間沖一個冷水澡。
洗完澡之后,整個人身體這才好了點,而衡青的電話。就是在他洗澡期間打過來的,只不過那時候他在廁所洗澡,沒有聽到他邊擦頭發邊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打到第3個。
“喂”在第二通電話即將掛斷之際,周應澤按下了接聽鍵,“什么事”
“你在家嗎”衡青用自己號碼打電話就不需要故意壓著嗓子了,說話聲音都輕快了不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周應澤心說,我睡沒睡著你能不知道嗎。但嘴上還是嗯了一聲,把手機打開免提放一邊,自己邊擦著頭發邊回著
“什么事,說。”
“我在你家樓下誒,我剛到長郡不久呢,你吃飯了嗎出去吃唄。”衡青頓了頓,“放心,我請客。”
以前大學的時候,衡青作為他們宿舍最有錢的富二代,可沒少請整個宿舍吃飯。
哪怕那時候他和恒青的關系其實不算特別好,周應澤不是那種主動的性格,兩個人連話都沒說幾句,是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點點熟絡起來的。
“這兒這兒”
周應澤剛換好衣服下樓,還沒走近就看到外頭停的車,以及原本懶懶散散依靠在車旁的男人,他正揮舞著手臂,一副生怕終于懷看不到他的樣子。
“我在這兒”
周應澤加快腳步走到了衡青面前,“行了,我眼睛沒瞎。”
因為知道衡青就在樓下等他,周應澤當然也沒在家里磨蹭,那會子連頭發都沒吹太干,屬于半干不干的那種狀態,隨便從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套上就下樓了。
微微凌亂的頭發,再加上清清爽爽的白衣黑短短褲,配上一張清湯寡水的臉,那會兒的周應澤活像個大學生。
反而穿著一件花哨襯衣,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似乎還抹了發蠟都衡青反而被襯托得像個不怎么正經的小流氓。
他一見到周應澤過來,還想要過去擁抱他一下,被周應澤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也不尷尬,像完全沒發現一樣,又主動給他拉開了車門。
“哎你什么時候到的”
“沒,沒多久吧。”
衡青系好自己的安全帶,轉身就要過來給周應澤系上,但周應澤已經系上課了,看到衡青伸過來的手,還笑著打趣了一句“沒事,我自己有長手。”
衡青“”
周應澤在長郡住的房子是在一座有些念頭的老小區的,連電梯都沒有,就這一點當初還被秦源嫌棄了好久呢。
小區并不大,沒一會兒就開出去了,從門口出去時,負責給他們開門的門衛大爺還沖著周一還友善地笑了一下,也算打過了招呼。
衡青“我發現你自從當了老師之后變了好多,你以前在學校怎么沒這樣,對誰都笑”
周應澤不吭聲。
衡青也不在意,繼續說著話“就上次吃過的那家怎么樣他們家出新品了,我剛才已經和他們老板定好位置了,現在過去應該來得及。”
周應澤“嗯。”
衡青“你帶的那屆學生開學以后是不是就升初二,快畢業了豈不是開學之后會很忙”
提到學生,周應澤的話這才多了一點“嗯,是啊,要畢業了。可能課會比上學時多一點。不過也忙不到哪里去,畢竟我只是科任老師,不是班主任他們也挺省心的,我也不用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