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應澤還是當做沒看到“我知道有人沒交作業,我也就不點名了,明天上課前記得作業記得交到辦公室”
“耶”
作為科任老師的周應澤雖然比班主任工資低,但相對應的,他也不用像班主任那么操心,還有那么多的指標和任務。
他一共給四個班上課,平均下來每天上三到四節課,不算特別輕松,也不算特別累,就是零碎的瑣事有點多。
在這個過程中,他對于幼年時期的記憶也一天比一天越來越清晰,以前不太能理解父母身上的點也越來越明白了。
他需要看四個班的作業,每個班的學生由于整體水平不一樣,課程的進度也不一樣,有時候還要采用不用的方式,盡量讓他們能夠多聽明白一點。
晚上回家要備課,課件不能太死板,最好在有一點互動的時候,還要把知識點概括進去,極為耗費心神。
有時候經常看到頭暈眼花。
那會子就是,周應澤看到一半時,他剛想從桌邊拿自己的眼藥水滴一下,伸手卻發現以前的小瓶子不見了。
他想也沒想,直接拉開抽屜,果然內部多了一個小盒子,上面貼了紅十字的標志,應該是個小藥箱
打開以后,的確是藥箱。
里面不僅有一些簡單的醫護用品,例如創口貼,酒精,棉簽之類的,還有一瓶的洗手液,乃至新的護嗓潤喉藥品,和一瓶沒開封的眼藥水。
把小盒子拿開還能看到底下壓著的紙條,這一次他沒有在用印刷體,而是手寫體,上面寫著這些都是全新的。
周應澤“”
自從暑假那次很荒唐的開局后,衡青堅定的選擇不愿和他當朋友,然后他就經常夜里悄悄來他家,然后又悄悄離開。
在小區的其他外人眼里,周應澤之前和自己的弟弟住在一起,后來弟弟不幸離世之后,他便一個人獨自居住。
但實際上并不是。
衡青經常來找他,也都有了實質性的親密行為,但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是兄弟朋友衡青自己親口選擇不要這個身份的。戀人但兩人之間連戀人的正式告白都沒有過,也不能算吧
總之兩個人的關系格外模糊,難以定義,相處也陷入了一種極為微妙的氛圍。
說陌生吧衡青參觀過周應澤從來沒給外人看的標本室,知道他從沒和別人說的秘密,也見過他面具下真實的樣子。
兩個人在傍晚氣氛一起坐在陽臺邊吹風賞落日余暉。衡青主動講了很多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周應澤也跟著講了一些
。
但要說多親密吧兩人在人前幾乎沒有互動,
衡青都去過他家那么多次了,
但住在他樓上樓下的鄰居們都還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人居住。
乃至于那天晚上,衡青主動湊近他,想和他進一步再發生點什么的時候,周應澤拒絕了,他問衡青是想和他談戀愛嗎
衡青先是點了點頭,但在聽到周應澤說他可能不適合談戀愛的時候,他又搖頭說自己不是想談戀愛的。
“要你要什么”
當時周應澤當時如是問。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