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青家里有個年紀比較小的表妹,非常喜歡追星,偶爾能從她嘴里聽到一些陌生詞匯,例如私生飯之類的。
不只是他表妹不太理解,其實衡青自己以前也非常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那種狂熱的喜歡某一個明星,喜歡到天天在對方家附近蹲守著,就為了看他一眼的程度
一直到后來輪到他每天跟著某個人,各種找藏匿點,找如何才能看到他的時候突然能夠明白這種感覺了。
以前天天都能見到面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自從周應澤離開望京以后,衡青像一尾缺失了生命之源的魚,周身皮膚開始枯萎,明明周圍氧氣十分充足,但他卻總覺得呼吸不暢,萎靡不振
直到他來到長郡,直到重新看到周應澤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如獲新生。
他很喜歡悄悄跟著周應澤,看著他走路,看著他和其他人說話,看著他修改作業,看他每一個低頭的瞬間都讓他胸口充盈無比。
衡青不認為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滿足窺私欲,起碼他對其他陌生人的私生活,對于他們每天在做什么就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想知道周應澤在做什么。
時時刻刻看著心儀的人,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見了什么人,知道心情如何
這些微小的小細節能夠支撐起他一整天都愉悅無比的心情,讓他工作起來的精神都更加充沛了很多。
當然,每當鏡頭里出現秦源的時候,衡青的臉色都會瞬間陰沉下來,心里想著那個賤人能夠早點去死就好了。
衡青本來就不是情緒那么穩定的人,尤其是對于周應澤以外的人,他的耐心幾乎等同于無。
而這種壓抑的負面情緒一點點累積,終于在有一天,在他看到那個賤人和陌生男人手挽手時,腦子一懵爆發了。
長郡市是個小地方,夜生活自然沒有望京市那樣豐富,到深夜十一二點的時候,外面很多店鋪就已經關門了。
周圍夜深人靜,地廣人稀,身處一間廢棄的地下車庫里,他就算是喊再大的聲音把喉嚨喊破了也不會有誰聽到的。
衡青那會兒也壓根沒有在秦源面前做什么偽裝,所以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衡青是誰。
畢竟衡青以前經常來長郡找周應澤玩,自然也是和他見過面的,以周應澤以前的舍友外加好友的身份見面的。
“你不是應澤哥的朋友嗎”
都到那一刻了,那會兒的秦源竟然還天真的以為是不是衡青抓錯人了,還說什么只要他放他出去,他一定當做什么都沒看到,絕對不會報警。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于愚蠢了
衡青沒功夫和他瞎說,在給自己換了一身雨衣后,他半蹲下來,揪著他的頭發往水泥地上狠狠砸去,頓時鮮血流了一地,也讓他成功認清楚了現狀。
他一會兒罵罵咧咧的,不怎么不干不凈的話,一會兒又哭哭啼啼的求饒,說可以給他很多錢之類的話。
反正
衡青通通當做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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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在他意識逐漸喪失之前,衡青從秦源這里知道了一個關于周應澤的秘密。
當時的他似乎看著衡青身上那一身漆黑的雨衣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些,口中呢喃著奇奇怪怪的話。
雖然他沒說太清楚,也只是透露出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就足以讓當時的衡青從頭到腳的酥酥麻麻
于是在解決完秦源后,衡青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周應澤,像一個得了獎狀的學生去興沖沖和老師邀功請賞一樣。
在去的路上,他甚至都沒提前想好到時候要怎么和周應澤說這個事,見面以后果然卡殼了。
他不敢在周應澤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他已經背叛你了。
當時的周應澤看向他,并沒有任何詫異的模樣,甚至對于他的出現還有些苦惱,他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在斥責課堂上不聽講開小差的同學一般,說他真拿他當兄弟的。
衡青“”
“現在我得解決一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