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澤去糧油雜貨店買了點家里少的調味料,每挑好一樣就很自然的往后面遞,而衡青也正正好好掀開袋子接著。
買青菜的時候,周應澤特意避開了同學媽媽的攤位,倒不是說多么不想見到對方,而是不愿意再占對方的便宜。
他在另一頭挑選豆角,都不需要和恒清說一個字,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他就能配合極為模式的打開袋子。
一個選一個裝,時不時聊上幾句,如此枯燥乏味的事兒也變得沒那么無聊了。
周應澤“草莓你放哪兒的”
衡青“家里。”
周應澤“太多了你選了多久”
衡青“沒多久吧”
周應澤把最后一根挑好的豆角扔進口袋里,看了衡青一眼,或者立馬知道這是已經夠了,不用挑了的意思。
“草莓醬你吃嗎”
“吃啊。我不挑食的”
衡青一面回答著一面熟練的把口袋拉起來,
,
稱斤算錢。而一旁的周應澤也提前把零錢小包里掏了出來。
他的零錢小錢包是他特意準備的,里面放著一些小面額的紙鈔和硬幣,就是為了買菜更方便的。
“你又在那里笑什么”
周應澤剛把錢包收好,余光處注意到衡青一直看著自己手里都錢包,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一個零錢小包嗎無外乎就是外形是一朵軟綿綿的云而已。
衡青摸了摸鼻尖“也沒什么,就是就是覺得有點可愛。”
周應澤看了看手里的小包,隨口解釋來一句這個小錢包是之前過教師節的時候,他教的一個學生給送的。
不是,不是包可愛。
一旁的衡青看著周應澤將那個毛絨婆的云朵小錢包裝進大錢包里的動作,就覺得他好可愛,不是錢包,是他的動作。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似乎就是這樣,心上人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一個在其他外人眼里根本不會被注意到的表情,在他的愛慕者眼里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雖然但是周應澤那會兒剛下課,上半身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衫,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襯衫的下擺還被他扎進褲腰里,這種在其他人身上略土氣的穿搭不僅沒有讓周應澤顯得土,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將他勁瘦的腰身體現得淋漓盡致
長得斯斯文文,白皮細肉的,鼻梁上還戴著一副細框眼鏡,手上戴著手表,兜里插著一支筆,書卷氣滿滿的樣子。
他挑選每一根豆角時的表情嚴肅又認真,仿佛在做什么嚴謹的實驗一般,挑完之后又一本正經的從口袋里摸出一朵小小軟綿綿的小云朵,真的好可愛啊
莫名戳到了衡青。
“誒,站那里做什么,快點”
“嗯,來了來了。”
等兩個人拎著一袋子菜回去時,差不多剛好傍晚的七點多左右,正是平時樓上樓下吃晚飯的時間。
但那天,他倆上樓時還恰巧撞見了下樓來扔垃圾的鄰居
由于以前的衡青每次正大光明來找他的時候,幾乎都是去學校找他,偶爾來小區也幾乎是大爺大媽出去遛彎的日子,剩下的日子就算來也是偷偷摸過來,以至于他們還不認識他。
“周老師,你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