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認定的事,除非他自己想通,自己更改,不然旁的誰說什么都無法動搖他的意志。
菲里很清楚,但看著體無完膚的,虛弱的靠在雌蟲肩膀上的雪萊,還是忍不住想阻止他
“雪萊,你這樣不會很疼嗎我看著都覺得疼”
菲里的情緒控制不到家,說著說著,眼眶又通紅了,“就沒有別的法子把他分出來嗎”
畢竟是自己撿回來的蟲,雪萊對菲里的耐心要多那么一點,皺起的眉頭一點點松開。
“你不該心疼,你該為我感到高興才對。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今天不是要巡邏,快去吧。”
飛影團是個星盜組織,成員并不算多,比較重要的日常任務,除了定期的補充資源,就是每日巡邏。
菲里已經到了可以跟著成員一起出任務的年紀,雖然目前還只是在周邊巡邏,但等他一點點熟悉流程,經驗更豐富了,接觸危險級別更高的任務也不會手忙腳亂。
看著菲里的身影離開后,雪萊在阿瑞斯的幫助下,稍微調整了依靠的動作,順勢張嘴喝了一口阿瑞斯遞到唇邊的飲品潤潤嗓子。
剛才負責巡邏的幾個蟲子離開后,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些經驗豐富的,絕大多數都是熟悉面孔。
“說說看,今天晚上的任務誰帶隊”雪萊看向其他幾個眼熟的成員,不急不慢的扔了好幾個問題,“對了,還有,我之前是不是給過你們一個線路圖,拿出來。”
作為安塞爾家族的內部,沒有誰比雪萊更知道其中彎彎繞繞的線路,他從一個成員手中接
過他們今天的地圖,
想在上面做了一些修改。
但他的手指上被沙蟻的鋒利的鋸齒狀口器啃咬的痕跡,
一些肉被吃了,而最嚴重的地方已經能夠看到里頭血淋淋的組織。
“你幫我寫吧。”雪萊先是隨手指了一個成員,想了想又改口,“算了,阿瑞斯,你來寫吧。”
對其他蟲講話,雪萊可能還需要解釋,但對阿瑞斯講話就簡單許多,他能很快的領悟他的意思。
“差不多就這樣前段時間航線更改了一部分,按照我的這個新修改的來,你們都好好背一下交班時間,到時候撤退就從這里”
雪萊把每條線路上的守衛們換班的空隙也寫在了上面,中間的時間很短,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這是我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現在會不會換,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你們要抓緊”
這可是事關生命的數字,飛影團的成員們一個個聽得認真,聽到雪萊說還有,更是聚精會神等著他接下來的內容,但半天都沒下文。
雪萊猶豫很久,還是把已經到唇邊的讓他們看看安塞爾家族有沒有在找人的話給咽了下去。
算了吧。
“沒什么,你們去吧。”
成員們離開時也都和之前的一樣,不忍直視現在雄蟲的身上的各種慘狀。
帶隊的隊長是羅德尼,算是以前飛影團里對雪萊挺好的一雌蟲。
他有一條縱橫在面部的疤痕,橫跨整個鼻梁,不知道是被誰弄的,也算是雪萊對他最重要的一個記憶點。
小時候的雪萊因為他臉上的疤痕還挺害怕這個雌蟲的,后來發現他還是挺不錯的。
每次出去搜集補給時,羅德尼都會特意給小雄蟲找一些小孩的玩具和糖果,但又因為知道小雄蟲怕他,而托別的蟲給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