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上輩子也想用這種法子逼迫那個“寄生蟲”離開的。
不過那會兒一來他畢竟還在城堡里,想弄傷自己的范圍比較有限,二來身邊也沒有可信任的幫手,等于是孤軍奮戰。
最后就算他想法子把自己弄傷了,那個東西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好像會一種很奇特的術法,不管身上有什么傷,他自己一會兒就能治好。
他還會用很平靜的語氣讓雪萊別折騰了,都是白費力氣。
但n77那邊可不一樣
他就算能治好一只蟲的咬痕,跟著又會有更多的上來咬他的,那點精力支撐不了多久的。
沒有了那個什么神奇的“術法”支撐,他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兩樣。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那些沙蟻啃食,同時還要被灼燒的烈日干烤著。
燙傷,咬傷,還有耳邊沙蟻穿梭于沙粒里的沙沙聲,身上被蟲啃咬著,這是一種精神上和上的雙重傷害。
對這樣一個過往被捧著的“小師弟”來說,的確太陌生了,但對雪萊來說,確是再熟悉不過的記憶。
那些可都是他午夜夢回時經常夢到的畫面啊,他比他可熟悉太多太多了。
那段時間系統也自己去拿了一些所謂的它需要的、據說能夠補充它能量的物質。
反正兩方合作很順利。
那個冷冰冰的聲音還曾對雪萊提到,說它可以在夜晚也幫他屏蔽掉疼痛方面的感知
也就是說,白天的疼痛歸白天的冒牌貨,夜晚的雪萊可以不用感受那些疼。
您考慮得如何
因為雪萊和那個系統間的交流一貫都是在腦海里,所以從外表看起來,他只是在發呆。
他沒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把目光移到了阿瑞斯的身上,饒有趣味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時的雌蟲正在給制作一種雪萊以前很喜歡吃的小吃。
將可食用臘和各種口味的甜漿果醬混合在一起,利用模具可以壓成各種形狀。
吃的時候,把蠟糖放進嘴里一直不停的咀嚼,等把里面的甜味吃完,沒味道后再吐出來。
正確的吃法的確是這樣,不過那時的雪萊一身的傷,一點咀嚼的力氣都沒有,連喝水都得阿瑞斯一點點喂著,糖也不例外。
阿瑞斯沒有加可食用蠟,只拿出不同口味的果醬,只要雪萊的眼神瞟向哪一個,他就捏著小勺子很小心的喂到他嘴邊。
雪萊張嘴嘗下,味蕾的甜味也算是短暫的讓他轉移了對軀體疼痛的注意力。
吃完這個口味的,他微微又揚了揚下巴示意阿瑞斯再給他拿另一個口味的。
本來吃這種蠟糖是為了吃到那一點甜味,加可食用蠟也只是為了延長咀嚼時間,縮減成本而已。
“這個嗎”
“嗯。”
阿瑞斯一勺勺喂著,雪萊只需要張一張嘴就行。
身上的疼痛當然很疼,被鯊魚啃咬了一整個,白天夜晚都還能隱隱感受到皮下的陣痛。
但是
比起身上的疼痛,雪萊那時更加能感受到的事眼前雌蟲看向他的目光里是滿滿的擔憂。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誰用如此專注的眼神看著了,他正在被擔心,正在被心疼。
“怎么樣,甜嗎”
雪萊點點頭,張開雙臂示意阿瑞斯抱著自己,但卻在心里對那個冰冷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