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雪萊看著光幕里笑意吟吟的雄蟲,“你看他現在他一下變得好有禮貌,是不是聽說他本來和以前被強制分配的雌君關系不怎么樣,現在也比之前好多了,前幾天還看到他發動態,你覺得會是什么樣”
阿瑞斯聽到這個描述就立刻知道其中的大概,認為現在的尼爾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叫,他一臉果然如此,繼續詢問后來呢。
“怎么說呢”雪萊憋著笑,“反正我和你的想法一開始也是一樣的,結果”
阿瑞斯隱約覺察到了不對勁
“結果怎么了難道不是”
“你先聽我慢慢說,我當時也覺得他肯定不是原來的尼爾了,畢竟我和他再度見面的時候,他居然笑瞇瞇的主動和他打招呼,還說要和他做朋友”
那個“尼爾”看起來真的挺真誠的,說想和他做朋友,不過當時雪萊沒搭理,轉身的時候,還聽到雙目含淚的問他是不是討厭他
這怎么可能是尼爾能說出來的話種種舉動都讓雪萊更加確信了,認為一覺醒來的尼爾不再是以前的雄蟲了
他那時對這種“附身”“強占”“病毒”之類的東西還完全不了解,以為和他講話或者和他接觸就會被傳染
。
因此哪怕后來的尼爾主動和他打招呼,和他示好,他也一概不理會。
直到
“就有一次深夜吧,我突然在隱私留言板上發現他還給我發了很長很長的消息”
消息里他說他坦白的說他白天都是裝的,還問雪萊,他演技像不像。說他已經成功打入了那群“外來者”的組織內部。
說到這里,阿瑞斯愣了幾秒“啊”
雪萊之前憋著的笑這會兒終于不用憋了“我和他不算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平時其實也不怎么交流,但那次我們聊了很久。他說到一句,打不過,就加入不就是裝嘛,誰不會裝。”
他當時給那個試圖占據他身體的強盜寫迷惑日記時,就有故意寫到他和尼爾關系很好,試圖引導他到時候去叫他卷卷毛。
尼爾真的很討厭被叫這個,所以如果他真叫了,對方一下就能知道那不是雪萊。
他當時想的是挺好的,不過后來事情的發展并沒有按著他的預期來,發生了很多很多偏離軌道的事,那都是之前的事兒了。
陷入回憶的雪萊又講了一些他之前在主星和其他雄蟲接觸的事。
他由于很少出門的關系,幾乎每次都是固定日子里在雄協會碰見他們,和他們交流也不是很多
但憑那幾次接觸以及在星網上對他們的觀察,雪萊能看的出哪怕同樣是從別的世界的來的,但也不代表他們就是多么堅不可摧的同陣營盟友。
他們之間由于原世界不同,經歷不同,也并不是多么團結的整體
有安于現狀的,例如對于雄協試探性塞進房間里的雌蟲來者不拒。也有特立獨行的,曾偽裝成雌蟲偷溜出去的。
外來的越來越多后,他們間還有一個同盟會,雪萊之前想混進去,但沒成功,而尼爾在給他留言里就說他就混進去了。
阿瑞斯從始至終都沒有打斷雪萊的意思,一直安安靜靜的傾聽著。
“我之前的交際不是特別好,也沒什么雄蟲朋友,但尼爾認識的雄蟲就挺多的,如果到時候你們需要組織,他能幫到很多忙”
一次性講太多話了,雪萊有些口干舌燥,而阿瑞斯就仿佛住住在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他剛覺得渴,阿瑞斯就立刻有了動作。
他接過阿瑞斯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兩口潤潤嗓子“反正就是咱們可以合作,并且,我們也能幫很多忙的,做很多你們做不了的事,里應外合,傳遞信息什么的”
阿瑞斯抿了抿唇,能看出他好像也有一點點動搖了,但還是有些游移不定,畢竟這的確算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們會不會”
“我雖然還沒和他講過,但他感覺他會同意的,反正一樣都是利用,當然選自己能得到更多好處的這一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