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懵,隨著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哦我大概有一點明白了,需要我還給你嗎其實那也是我撿到的,我不知道”
說實話,齊祺自己也不記得最初撿到那個娃娃到底是什么時候了,好像是在一次深夜加班后,他作為最后一個離開的人,自然要負責關燈。
一向非常怕黑的他關上燈,鎖上門后立馬頭也沒回的飛快跑了,所以也不知道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反正等他回家以后才發現兜里莫名多了一個娃娃,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針織鉤成的小娃娃
娃娃大概有手掌大小,身上穿著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能看出是個男性,表情嚴肅,手上還帶著一個小小手表。
越來越覺得有幾分眼熟。
當時齊祺思索半天,左看右看,終于想起來這不是他們總裁嗎
作為一個經常被壓榨的打工人,沒人會喜歡自己的老板,齊祺當然也不喜歡,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有張不錯的臉。
說他當時還以為是哪個總裁的員工做的呢,就是有些臟兮兮,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像被人用腳踩過,手上還有用美工刀劃過的痕跡。
但哪怕這樣,還是能夠看出做工做工真細致,這么小的衣服還能這么逼真,連紐扣都是可以解開的,還有一個公文包呢。
當時的他一面感慨著,一面解開娃娃的衣服,發現衣服雖小,但還挺精致的,有縮小版的領帶,縮小版的襯衣,小褲衩都是一應俱全的。
他就像是小學生給自己心愛的洋娃娃打扮一樣,幫娃娃把衣服脫下來,又拿去衛生間洗干凈。
從那以后他偶爾晚上會做夢,總是會夢見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夢見他們在一起聊天,躺在一起,摟在一起。
具體說了什么已經忘了,反正夢境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開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弄點,他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來后,齊祺只覺得非常離譜,他一直認為自己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還以為是那段時間太忙,連自我疏解都沒空,所
以才憋出毛病了。
再加上那段時間齊良又不怎么了,經常在他工位后面轉悠,有事沒事就過來看他。
而齊祺之所以心虛,除了因為懼怕作為上司所代表的權威之外,還有一個更尷尬的原因隨著做夢次數的增加,他竟然慢慢竟然覺得他的上司越來越像是出現在他夢里面的那個男人。
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高啊,包括說話聲音,似乎都越來越像。齊祺壓根沒想過那會不會就是齊良,他只覺得自己肯定是出毛病了。
齊祺沒什么朋友,而這種尷尬的事不能對誰說,光是想想,都感覺臉上燒得慌啊。
齊祺已經盡可能讓自己慢慢忘記之前夢里面的那些內容了,但偏偏齊良又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問他有沒有夢見過他之類的。
“有嗎沒,沒有吧”
他心虛的低下頭,目光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面的齊良。為了讓自己的話聽上去可信度更高一點,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不記得了。”
“不對吧,在夢里的時候”齊良抽出旁邊的紙巾,一邊淡定的開口“我們不是早做過了嗎很多次呢,你忘了嗎”
下一秒,齊祺刷的站起來,身后的椅子因為他突然的動作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噪音,隨即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那時兩人誰也沒在意這個了。
齊祺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臉龐漲得通紅,一看就心虛得不行,咳嗽了好半天才終于順過氣來,聲音結結巴巴的
“那,那那不是夢嗎”
齊良對此早有預料,把剛才抽出來的紙巾遞給他,同時一字一頓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對你來說可能是吧,但對我來說,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