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邱至簡慢慢悠悠說了一個華亭當地的大學。作為排的上名頭的大城市,華亭當地也是有不少一流大學的,而他說的就是其中一所211,以理工出名。
在說完大學名字后,邱至簡幾乎清楚看到駕駛位的男人原本緊緊把著方向盤的手松了松。
“到時候周末記得我的飯”邱至簡重新把目光看到一排擺件,是倆人之前放假的時候一起去陶塑店里做的手工品。
“行,肯定忘不了”后視鏡上是楊馳抑制不住的笑容,“到時候你提前跟我說啊。”
邱至簡嗯了一聲“對了,你真要跟我一起去東南亞那邊啊其實不用你陪,我這么大個人了,我能自己去的,應該一個星期就回來了。”
楊馳不置可否“就當去旅游嘛。”
這趟行程是很早以前就定下的,再過一個星期,差不多就是那邊一個場口會出一批新貨,他等的就是這個時間。
他這次可不是傻乎乎去送錢的。
邱至簡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啊在新聞上看到過,某個場口出了好幾個外表普通,內力種水極好的料子,讓當時賭到的都賺翻了。而他也始終都記得場口的名字和料子的模樣
這次他不過想重新拿回來而已。
由于沒有那種透視眼,他也擔心去晚了被買走,能做的就是在早點過去,起碼也要在場口新貨還沒到時
這兩三年他一直辛辛苦苦攢下不少錢,其中有楊馳一直的生活費,零花錢,也有他自己搞小生意賺的,一共小十萬左右,不買大件,買小件還是能買一些的。
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上輩子騙他那貨根據后來的軌跡查詢,他這段時間應該
也在柬埔寨那一帶行騙。
遇不到也沒什么,但是要能遇到的話邱至簡沒往下說,但楊馳知道后非常極力要跟著。
說白了,也的確是擔心他,就像個擔心小孩的家長一般,非要跟著才放心。
那場東南亞之行,兩人沒有告訴周圍所有人,就只是在非常平常的一天,拿著行李箱和辦好的護照出了門。
抵達柬埔寨的當天,倆人先直奔定好的酒店,結結實實的睡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在附近一家特色餐廳吃飯,下午直奔場口。
就是坐車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們原本是在軟件上打的車,不過那個司機中途打了一個電話給取消了。
于是兩人只好改乘了突突車。
這是當地的一種特色交通,大街小巷都是且價格便宜,不過也會有看人下菜碟故意坑游客的存在。
他們倆如此明顯的游客面孔,司機只要不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來。
不過那天他們運氣好,遇到的本地人還挺好,一直很健談,一路上和他們聊著天,主動用蹩腳的中文詢問了一些他們那里的生活
本以為他皮膚黝黑,如此滄桑應該年紀挺大了,分開的時候才知道那個司機也才不到二十
除此之外,還遇到了不少來乞討的本地小孩,一個個赤著腳,大部分都是黑皮膚,最大的看著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楊馳是個心軟的,一共好幾波小孩來要,他都給了吃的和一些落地后特意兌換的散錢等等。
等到小孩們拿著東西一哄而散后,他一臉懷念道“哎,有沒有覺得很像你小時候”
“有嗎”
邱至簡的同情心沒有楊馳這么泛濫,他自私又吝嗇,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只要給了,等一下還會有更多的小孩過來找他們要,甚至當地還有會組織專門訓練小孩去找游客乞討
源源不斷
很快邱至簡的沉默就被楊馳誤會了,估計是認為他吃醋了,于是輕輕捏了捏他的臉“沒有沒有,你小時候可比他們可愛多了,哎,早知道那時候該多抱抱你的”
戴著太陽鏡和鴨舌帽的少年別過臉不說話,露出來的耳朵尖卻一點點染上紅暈,他清了清嗓子“到時候我要是情緒不對,你記得拉住我。”
“好。”
賭徒都會有一個普遍的心理,在于太想贏了。贏了想繼續贏,輸了又幻想能翻身,說白了就是嘗到一點甜頭就戒不了,賭石也是差不多的。
其魅力在于未知,粗糲原石在沒切開之前都無法判斷里面是什么樣的。
這種東西很容易上頭,尤其是周圍那樣熱切的環境一下,不知不覺就會很容易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