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冒著黑煙從燒焦的鍋底不斷冒出,本應在這時候出場發揮作用的老舊的抽煙煙機早就罷工了。
囂張的煙霧將不大不小的廚房占據得滿滿當當,還有一些已經來勢洶洶的朝著客廳飄去。
杜賓被嗆得直咳嗽,還不忘對過來看情況的周爾冬擺擺手,讓他別在外頭站著,先去外頭陽臺待一會兒。
“冬冬,你怎么還站在那兒,我記得這種煙好像有毒,你別在這兒待著了”
那煙霧里的確有毒性,這個和鍋材料以及燒焦的物質有關,但也沒這么嚴重吧好像聞下就能立刻被毒死一樣,一切拋開劑量談毒性的行為都是耍流氓。
“行了,別弄那個抽油煙機了,它早就壞了,你按也沒用。鍋也別管了,就算現在也鏟不動,等散了再來收拾吧。”
他用命令的口吻指揮著他的繼父。
杜賓對他的話一貫是非常聽從。他丟下鍋鏟,將窗戶廚房的開到最大,捉著周爾冬的肩膀往陽臺處推。
通風處就是不一樣,迎面的清風一吹,剛被煙熏得霧蒙蒙的腦子瞬間心曠神怡。
“本來還說給你做點煎餃的”
其實杜賓在做飯這塊不是那么具有天賦的,最開始做出來的味道也就馬馬虎虎,后來靠著一天天的練出來的。
不過周爾冬本來對食物也不怎么挑剔,不管做成啥樣他都能吃得下,用杜賓的話說,他比想象中還要好養活。
“咱們今天是出去吃還是叫外送”
“都行吧。”
“那還是在屋里吃吧。”
陽臺的外延出去的護欄已經被杜賓重新連工人新換了新的材料,光是看著就很結實,幾個人站上去都不會掉的那種。
原本有些破的擋雨棚也跟著做了翻新,將其往外延伸了出去,以后雨水也不會再濺到欄桿上了。
晾衣桿上晾著兩個人前兩天衣服,其中周爾冬的校服最為醒目。
底下擺著三盆多肉和一盆吊蘭。
原來還只有一盆多肉,另外兩盆是從原來的盆里移栽出來的。而這東西還是他們之前一起去夜市時,玩套圈圈套回來的。
杜賓一手拿著小水壺給盆栽澆水,另只手拿著手機應該是要給誰發消息的樣子“冬冬,晚上想吃什么啊冰箱里還剩一點肉餡,做點丸子湯怎么樣”
“嗯,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周爾冬突然冷不丁改口道,“就去樓下那家燒烤店,我突然很想吃燒烤。”
杜賓也沒說什么,就看了他一眼。周爾冬也立刻知道他想說什么“待會兒我會把鑰匙給你的。”
遠處的天際邊飛過去一群不知名的鳥兒,周爾冬的視線也不自覺隨著鳥兒的軌跡移動著“杜賓,你有沒有想過解開啊”
他問的不是這一次解開
這種游戲真的挺傷身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約等于剝奪了人的基本權利,也挺侮辱人的。但凡一個有自尊的正常人都應該不會對這種游戲上癮吧
以前周爾冬也曾經問過杜賓,說他這樣下去,長此以往,萬一那玩意兒廢了怎么整。他說反正也用不到,廢了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