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小孩子會在出生后的六七個月里逐漸開始有記憶功能,他們會通過聽其他成年人說話,以及觀察他們的動作,逐漸一點點學會語言以及其他動作。
由于大腦發育不同以及每個人的情況,大多數人對于自己小時候的記憶的感受程度都不一樣,會有不同程度的丟失。
有人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完全一丁點都不記得,有的人卻能模糊的記得一些片段和畫面,還有的人還能詳細記得每句話。
周爾冬就屬于后者,他不能完全記得小時候的事,就只能記得幾個模糊的畫面。
而那些片段里,他清楚記得自己以前在小時候曾被弄丟過一次,記得他當時似乎是被哪個好心人給撿到了
反正后來長大的周爾冬不記得了,還是聽其他大人閑談時無意中提起過幾句。
聽說說那時候還是個小孩的他還和那個好心人一起住了好幾天,差一點就真的要給那家人當兒子了呢。
逐漸長大的周爾冬回想起那些救援隊記憶能夠想到的也只有知道兩個很模糊的畫面,其中一個畫面是自己一個人沿著一條長長的看不見盡頭的馬路走著。
中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對方撿到,又是怎么被帶回家的,這些就不知道了。
第二個畫面是對方在一個大大的浴桶里為他洗澡,不記得人長什么樣,也不記得說了什么,就記得浴桶的水面漂浮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黃色的小鴨子。
就是那種市面上很普通很常見的玩具,只要捏捏就會發出嘰嘰的聲音。
這種玩具,他以前都是沒有的,所以他應該是玩得很開心,然后還睡在別人家了不知道,這都是周爾冬自己猜測的。
他對自己的以前不怎么感興趣,直到杜賓出現,他總覺得對方有點奇怪,無論是對待自己的態度,還是望向自己的眼神,都非常非常不對勁。
他想了很久答案,而在因發燒而昏昏欲睡的夢里,他好像終于知道了一點。
夢里他以第三人稱的上帝視角看著幼年的自己如何在半途丟失,又是如何不知不覺目睹到了幫派處理內部叛徒的畫面。
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被十來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團團圍住,被人抓著頭發往邊上的臭水溝里一次次按。
“跑你居然還覺得你能跑得掉還躲到這里來”
場面只能用少兒不宜四個字形容,夢里小小一坨的周爾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很危險,于是立刻開跑。
這一動作很快讓其他人注意到了這只“小耗子”,他人小步子也小,不僅很快就被幾個陌生大人追上,他自己也因為過于慌亂而絆倒摔了一跤
眼睛進入灰塵和異物的他不停揉搓眼睛,可越揉眼睛越疼,又慌又怕的他直到有人靠近,幾乎想也沒想直接用力抱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大腿。
他自己的視野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在第三視角下,周爾冬看到了被小時候
的自己抱住的大腿正是杜賓。
準確的說,應該是年輕一點的杜賓。
“老大,怎么辦”有人問杜賓,既是問突然跑出來的小孩該怎么辦,也是問河邊奄奄一息的叛徒該怎么處理。
“那個埋干凈點。”男人的目光落到小崽子身上,“這個先帶回去吧。”
畫面又一轉,夢里小小的周爾冬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團團圍著,像是打量什么稀罕物一樣上上下下的看著。
“不對啊,那邊附近不是拆遷區,早就搬干凈了吧怎么會還有小孩他到底從哪跑來的哪家的”
“這不是重點吧”
“那個,他剛才看到了吧”
“怎么辦,老大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