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秾秾有了司家的那位大公子,已全然不記得還有我這個表哥。”陸少商將手從姜秾秾的唇上移開,微微嘆息了一聲。
姜秾秾還未有所動作,一把尖刀抵上姜秾秾的咽喉。
姜秾秾仰著腦袋,不敢動彈,她死活都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撞在了原文男主的手里。
陸少商這個架勢,顯然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了刺殺司雅意萬無一失,他不單蠱惑了原身,還將最得意的手下安插進和親的隊伍里。
現如今她們都只剩下腦袋被送回陵州,而同伙姜秾秾還好端端的活著,很難不令人懷疑是姜秾秾出賣了她們。
握刀抵住姜秾秾咽喉的,是個扎著高馬尾做男子打扮的女人,她是陸少商的死士之一。
在陸少商的身后,還有三人鬼魅般地站在陰影里,是另外三名死士。
原文中說過,這四名死士是陸少商赴陵州臥底時,雍州王賜給他的。他們武功高強,如影隨形,藏在暗處,任由陸少商差遣。
不同于已死的公孫婉,他們是影子般的存在,見不得光,原文里也只有女主姜姒玉見過他們。
姜秾秾快速地回顧了下原身和陸少商平日里的相處模式,對那把抵著她的尖刀視而不見,做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表哥,你不是在陵州嗎怎會來此”
陸少商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
今日是姜秾秾第一次約會,她特意穿了件鵝黃色的羅裙,發間簪著金牡丹,袖擺上垂著飄逸的綢帶,整個人嬌俏得像是春日里綻放的迎春花,耀眼極了。
在姜家時的秾秾,即便有著不輸于姜姒玉的美貌,終日荊釵布裙,黯然地縮在角落里,這般嬌美明媚的模樣,便是連陸少商都沒見過。
陸少商略微皺了下眉頭,那握刀的女子將刀往前遞了一寸。
姜秾秾的笑容僵在臉上,仿佛剛反應過來,煞白著臉,無措地喚了聲“表哥。”
陸少商以手掩唇,輕聲咳嗽著“秾秾,我有話問你。”
他一路奔波,水土不服,路上生了場病,還未好透,云州夜晚的風,對于他來說寒涼了些。
“表哥,你不舒服嗎你咳得很厲害,可是著涼了這云州的氣候不比陵州,晝夜變化大,你早些年受過傷,千萬要當心身子。”
“秾秾。”陸少商冷漠地打斷姜秾秾的關心。這位小表妹自幼癡迷于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他都是清楚的。
姜秾秾像是犯了錯般地閉上嘴,局促不安地垂下眼睫“我不問了,表哥,你別動氣。”
陸少商嘆口氣,對影子下了道命令“放開她。”
姜秾秾立即歡喜地奔到陸少商面前“表哥。”
“秾秾,公孫婉死了,她的腦袋被人斬下,血淋淋地送回了我的手中。”
“表哥,你在怪我。”姜秾秾抬起眼來,怯怯地望著陸少商。
“告訴我,她是怎么死的”陸少商放軟了語氣。秾秾還是從前的那個秾秾,金裝玉裹,也掩飾不了骨子里的怯懦。
“我不知道,她死的時候,我不在司府。”姜秾秾滿臉愧疚,“對不起,表哥,我有負你的所托。”
“那天出了什么事”
陸少商盡管懷疑是姜秾秾出賣公孫婉她們,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喜怒不形于色,不愧是大女主文里唯一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