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開口,又是那股拈酸吃醋的味道“走開啦,被人看到你吃廉價窩邊草,要貽笑大方的”
傅西洲嗓音變了,呼吸已然急促,含糊出口。
“胡說什么,你在我心里最貴,給多少錢也不賣”
一個想躲,一個不讓,皮膚擦過,激起一陣電流,最后像兩塊磁力極強的磁鐵,汗涔涔吻到一起。
當然是傅西洲先主動。
其實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她的雙唇總是水潤紅艷,令他吵架分心,他不希望這唇總是倔強地抿著,吐出一些令他不愉快的話語。
他要牢牢封住它,用溫柔的力道也好,野蠻的力量也罷。
總之別說話,安靜地跟他接吻就好。
當唇舌勾纏,交換津液,心臟短暫悸動,大腦急速分泌帶來極致愉悅的多巴胺。
以致雙雙陷入短暫的失憶。
忘了他們整晚都在僵持、針鋒相對,一度吵得不可開交。
這吻昏天暗地,由深入淺,最后微喘結束。
馬路上的汽車打著遠光燈經過,光透過咖啡店車窗,劃過兩人纏綿悱惻抵在一起的額頭。
他們四目相望,深情漣漣。
眼波溫柔,像湖上的漣漪,在空氣中一波波流淌開。
“有些事我只是懶得跟你講。”
沒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傅西洲的語調也變得格外溫柔,很難得地耐心解釋“我媽疑心病重,最近盯我盯得緊,我身邊總要有個幌子。”
明笙琢磨幾秒,他的花邊新聞好像確實也是今年才出現。
她還傻乎乎地以為他喜新厭舊,終于想找新歡了。
談不上失落失望,也沒有太過雀躍,只是心情慰貼,像雨過天晴突然被陽光照耀過。
有一絲絲暖。
然后仰著天鵝頸問他,神情流露出小緊張“為什么你媽媽要盯你她發現我們的事了嗎”
傅西洲眼里全是她弱小無助的模樣。
喜歡她的
柔弱依賴,
如果再多一點依戀就更好。
他不言不語,
眼中一片高深莫測,惹得明笙萬分緊張。
隨即胡思亂想。
想起那天在花房遇到了蘇映月,難道她去徐茵面前告狀了嗎
“你快說啊”
傅西洲得寸進尺“再給親一次就說。”
堅實的胸口被冷不丁輕捶。
明笙瞪著眼睛氣鼓鼓“我都急成這樣了,你還開玩笑”
傅西洲笑得眉目俊朗,再沒了剛才的高深模樣。
“我這幾年感情空白,我媽是有點懷疑。”
“懷疑到我頭上了”
“那倒沒有。”
他揉亂她蓬松卻手感極好的發絲,“畢竟你屬水母的,就是個小透明。”
明笙鼓著腮幫子捶他。
他寬大掌心包裹她的拳頭,很自然地將她擁入懷里“她有個貴婦姐妹,年初寶貝兒子出柜了,想帶男友去紐約結婚,更要命的是兩人還是丁克,財閥家族最怕人丁不旺,我媽就我這么一個兒子,現在暗搓搓懷疑我性向,變著法的塞女人給我。”
明笙咋舌,怎么還懷疑到性取向上來了
她噗嗤一笑,捂著嘴樂不可支。
“哇,這是大好事,太后塞給你美女,盛情難卻,太子殿下就收下唄。”
明笙眼睛亮閃閃,語氣調皮。
傅西洲又牙癢癢,揉搓她滿滿膠原蛋白的臉“要是她把你這麻煩精塞給我,太子我就考慮下。”
這話雖然聽著不著調,不過成功勾得明笙翹起唇角“所以,你媽媽是懷疑李京爾,還是廖擎”
她認真端詳他板正的帥臉。
再正經不過的語氣“我覺得,你和廖擎比較配,廖擎雖然高高壯壯的,但是有股嬌妻味。”
“活膩了你,敢開我們兩個大直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