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大少爺可以不用巨細無遺地和她交代自己的生活。
好在,明笙也并不關心。
周一,明笙早早起床,出了地鐵口,在高峰期匯入cbd上班人流,準點踏入道合資本所在的正廷大廈。
“heen姐,早。”
明笙到辦公室最早,巧笑倩兮對每個走進來的前輩姐姐熱情打招呼,每個進來的秘書科同事也默契十足地做了同一個動作。
從明笙的頭發絲、脖子上的絲巾開始打量,一直到她腳上那雙錚亮的gui樂福鞋。
不過一個周末的功夫。
上周那個土里土氣,說得好聽是“樸素”
,說得難聽點是窮酸的實習生女孩完全脫胎換骨。
靠著這一身新購入的名牌,她拿到了入場券。
現在坐在格子間的明笙完全融入了這格調高雅的辦公環境。
至少從外表上,和其他女孩沒有半點分別。
甚至因為她那張過分精致的面容,使得整個空間的目光都會時不時聚焦在她臉上,女士們酸溜溜地發現,就連頭頂最苛刻的光線對她的臉蛋也是無可奈何。
她毫不費力,便成為辦公室最亮麗的風景線。
boss林頌拎著公文包進來時,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明笙,視線比平時多停留了兩秒。
heen的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
雖然疏離的情緒還在,但對她工作上的發問,不再是扔幾個文件了事,至少會耐心地指導一二。
明笙親身體會職場的冷酷和現實。
出身平平的漂亮女孩毫無接近的價值,只會引發議論、詆毀,和數不清的鄙夷。
有錢又聰慧的漂亮女孩卻不一樣。
她們勾人遐想,究竟背后的資本有多厲害,才能讓她自信大方地站在這里,讓人暗地里計算她從頭到腳的身價。
除了那一次傅西洲輕而易舉幫她解決家庭的危機。
這是第二次,明笙深切體會到金錢摧枯拉朽的力量。
她承認她已經被腐蝕,再也不純粹。
但沒什么好后悔的。
她是傅西洲眼里的
小透明。
而對于小透明來說,
生存是第一要務,
其他所有都要排在后面。
這天快到下班時間,手里的工作終于有了眉目。
心情也一掃上班第一天,只能跑到洗手間隔間自閉的郁悶。
工作沒做完,明笙晚了一小時下班。
辦公室人差不多走了。
只有老板辦公室還亮著燈,百葉窗緊閉,有男人不帶情緒的說話聲從門縫里傳出。
將文件發給徐晴,她關了電腦,起身靜悄悄下班。
走到電梯,纖指剛按下下行鍵,身后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林頌佇立在她身邊。
兩人視線一對上,他下頜線從繃直到柔和,又恢復從前在咖啡館時的隨和沒架子“變化挺大,嗯”
這聲“嗯”微微上揚,能咂摸出一點成熟男人隨意又慵懶的腔調。
明笙面皮薄,又是一臉初出茅廬的青澀。
“入鄉隨俗。”她不好意思地道,“同事們都很會打扮,聽說這是一種職場禮儀,所以趁著周末趕緊做了點功課。”
林頌唇間一抹紳士的笑,隱含欣賞的眼光又投射到她臉上,不吝嗇溢美之詞,“功課做得不錯。”
“謝謝,勉強及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