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不起。
見面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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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公交車回家,既然已經知道林頌對她的心思并不單純,更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
快到大年三十,傅景淮的私人飛機飛往澳洲,全家團圓。
自然也有融化夫妻僵局的意思。
明江說,先生一擲千金拍下了蘇富比一副幾千萬的油畫,是夫人非常喜愛的畫家。
豪門圈若有類似齷齪事,結局不外如此,丈夫花錢買正室隱忍,以后左擁右抱,又是一團和氣。
傅西洲和明笙每天聯系,雖然兩人已經過了熱戀期,但匯報各自的日常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就好像人需要吃飯睡覺一樣,一天不去做,生活就會缺點什么,以致完全亂了心情。
明笙于傅西洲,就是吃飯睡覺一樣的存在。
“這兩天在忙什么”
他在電話那頭淡淡詢問,閑聊家常的語氣,并沒有平日的緊繃感。
“今天去見了林總,在棲木請他喝咖啡。”
明笙知道他的臉色一定沉下來,不慌不忙說下去,“你別多想。以前入職的時候,說過要請咖啡這樣的客氣話,說出去的承諾總要兌現,林總這段時間都在出差,這兩天才有空赴約。”
“我沒多想。”傅西洲語調沉悶,“我承認我管太多了,不必事事向我匯報。”
明笙站在偌大的后花園中,呵一口熱氣,腳邊有個明慷堆過的雪人,已經融化了一半。
她興致大好,蹲下來捧了一堆殘雪,在手里揉成一個雪球。
“你生了一回病,怎么變了個人”
“變得怎么樣了”
“變得好佛,喂,你還是我認識的傅西洲嗎”
后花園沒人,主人全都不在家,管家廚師都回老家過年了,只剩明江一家還有園丁一家住著,守著這里。
明笙終于可以肆無忌憚。
“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傅西洲說不知道,不過他想看。
“沒什么好看的,花園里黑燈瞎火,打開攝像頭我就是個鬼影。”
她笑聲銀鈴,非常清脆好聽,“大過年的,你想看鬼片嗎”
“如果這個鬼片里有你,我可以百看不厭。”
傅西洲嗓音低沉,在空曠的花園聽來,有沙沙的顆粒感。
明笙聽得耳朵發癢,不適地揉了揉,遂打開攝像頭。
“看見了嗎”
她在鏡頭里果然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勉強看得清臉部輪廓,只有一雙綻亮干凈的眼睛,還有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證明確實是她。
而在她的手機屏幕上,滿屏是傅西洲那張俊朗到令女孩窒息的臉,他頭發臉龐濕漉漉,背后是偌大的蔚藍色天空,和一方湛藍游泳池。
澳洲此刻正是炙熱的夏天。
“看我手里的雪球。”
她頑皮對著屏幕說,然后把鏡頭往上一拉,正對上傅西洲黑漆漆的房間窗戶。
“你猜,我用這雪球砸那扇窗戶,會不會有人打開窗子朝我吼”
她說到做到,瞄準目標,奮力扔出手里的雪球,然后順利地聽到“嘭”的一聲。
雪花碎開,散落。
窗子仍然靜悄悄的,什么都沒發生。
明笙對著手機屏幕壞笑“瞧見沒,傅家那個二世祖不在。”
明笙屏幕里的男人磨著牙,下顎繃得直直“明笙,別逼這個二世祖打飛的回來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