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o總部門口,司機來開車門,傅西洲抬腳邁出去,又扭身,不悅地盯著身邊人。
明笙曼妙身影陷在黑暗里,坐著不動,她顯然沒打算跟他一起進
o。
“你讓司機把我放到路邊,我打車自己回去。”
她纖手捏著手機,又是之前冷若冰霜的態度,“我們沒有瓜葛了,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我已經過了靠男人的年紀,自己的事情能處理好,往后就不勞費心了。”
輕描淡寫一句“不勞費心”輕易激怒了傅西洲。
他長腿邁回來,又施施然坐好,噙著寡淡笑意,眼中卻分明有怒火。
“口氣這么大,我倒要問問你,怎么處理好”
他偏過臉,去看她埋在陰影里倔強的側顏,“不靠男人,你怎么擺平你妹妹的混賬老公,他應該會起訴你傷人,這事不大不小,但一捅到媒體、你的公司,小事就變大事了,大秀在即,你的法國老板會怎么處理你惹出來的負面新聞”
雖然都是真話,不過真話從他口中,總帶點施恩味道。
明笙不喜歡被人威脅,也受夠了他一直以來仗勢欺人的態度。
一直如此,他骨子里本性難移,從不覺得這有錯,也沒法給出起碼的尊重。
她拗著下巴,黑暗勾勒出她動人的臉部線條,往昔討好男人的姿態,如今一概在她臉上難以尋覓到。
“大不了被辭退,被業內封殺,幾年努力付諸流水。”
她聲音利落,完全豁出去,“我本來就一無所有,窮人永遠不怕重新出發。”
她言語灑脫,讓人相信她真的勇敢無懼。
可是只有自己清楚心底真實懦弱,怎么可能不去在乎
時間和心血付出過,并不是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抹掉痕跡。
“窮人永遠不怕重新出發”
身旁的傅西洲身影矜貴,扯著唇角,如同聽了個天大的笑話,“當年在機場,還記得自己的豪言壯語嗎”
“不是拿了我媽的錢,去找一個光明的未來嗎”
他眉目間隱隱浮上怒意,卻還是克制著快要失控的暗流涌動,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四年過去了,你所謂的光明未來在哪里在林頌給你的戒指還是在你一文不值的骨氣上”
明笙耳膜刺痛,牙關緊咬。
重傷的言語不用太多,寥寥幾句就夠了。
她痛得唇色發白,比腦殼挨了一個酒瓶子還難受。
再也受不了和這種人共處在一個密閉空間。
她騰地出手撞開車門,長腿霍然邁出去,晚風灌進來,她莽撞地往風里沖去,高跟鞋噔噔噔踩在地面上,走出凌厲如風的架勢。
不屑再跟他爭辯哪怕一句。
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遠離這個人,遠離他的傲慢冷漠不可一世。
身后有人追上來。
將她細瘦的肩膀悍然扳過來,他雙目錚錚,怒氣隱現。
“這就聽不得真話了這么多年,
只學會了一走了之這一招嗎”
明笙被他激怒,
如困頓憤怒的小獸,收起所有的優雅,亮出剛長出來的細白尖牙。
“不走難道被你整晚羞辱嗎”
明笙激烈掙扎著,要甩脫他按壓在肩上的手掌,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要顯擺你大富豪的優越感,就去找你的isa,你的何萱宜,你何必自降身價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走開我要回家”
掙扎無用,她被男人輕而易舉扛起來放到了肩膀上,任憑她如何拍打扭動,他腳步穩健,完全不受影響。
“我當然要跟你顯擺。”
傅西洲眼神堅毅,眸光暗沉,“我這拼命工作的四年,都是為了今天,把我所有挨的耳光,還給你。”
大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