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令他怒火中燒,以致,他的憤怒一點不比她少。
“半年前。”
他點燃一根煙,一張側臉埋在裊裊煙霧里,“那女人在浴室割腕被發現,狀況穩定后,他開始頻繁飛歐洲追求你。”
“雖然搞不清楚他要報復誰,不過追求你顯然是他計劃里的重要一環。”
“趁虛而入的混蛋。”
明笙咬緊的牙關溢出一聲咒罵,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
傅西洲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還未來得及出言安慰,明笙突然抓著包,一言不發離開了吧臺座位。
速度快到他來不及抓住她的衣袖。
傅西洲付了賬單,慌忙追在她后面。
明笙腳步虛浮地疾步走在街上。
酒精發揮威力,感官出現偏差,以致路上的行人大樓似乎也是歪歪扭扭的,隨時會轟然倒在她面前。
一幕幕舊日場景在明笙腦海中閃現。
棲木咖啡館的窗邊,當她小心靠近,男人端起的杯子一歪,咖啡猝然灑了她一身。
還是陽光撒滿窗戶的下午,她有一張不諳世事的臉,驚喜又好奇地問“我們萍水相逢,您為什么幫我給我這樣的機會”
后來是在車上,他語調悠長,望著窗外的目光深邃“人生總有些事情,是需要酒才能挨過來的。”
最后一幕是半年前,她從沉重無比的睡意中掙脫出來,艱難睜開困頓沉重的眼皮。
入眼是他憔悴下巴滿是胡渣子的臉。
他欣喜若狂,眼角閃動淚意,“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把你還給了我。”
好諷刺。
這個“你”原來另有其人。
明笙在大街上一邊踉蹌向前,一邊流著眼淚。
那時那刻,她曾以為這一生的歸宿,會是這個人。
漂泊異鄉,最終給她一個家的,也會是這個男人。
明笙越走越快,直到腳步完全亂了節奏,就要摔倒在陌生的街上。
身后一雙有力的手掌及時拽住他,環住她纖細腰身,將她往自己懷里摁。
明笙聞到熟悉的干燥味道。
這令她怒不可遏。
為什么在她最狼狽最頹廢最需要一個人舔舐傷口的時候,這個人總是在她身邊陰魂不散,提醒她,她活得多么失敗。
她崩潰了,爆發了。
在行人的圍觀中,她發瘋似的伸手推搡男人,撕下文明人的標簽,用腳暴力地踢他踹他。
一邊眼淚橫飛,一邊歇斯底里、面目扭曲地吼他。
“滾開”
“你們這群男人,全是壞種,沒有一個好東西”
傅西洲承受著她身體的暴怒,忍著小腿的痛意,滿是戾氣地剪住她的雙手,在行人紛紛看過來的目光中,將她蠻橫往墻上壓。
“明笙,你他媽給我清醒點。”
巨大的嫉妒令他心臟扭曲,幾乎面目全非,他同樣失控大吼,“我跟那混蛋,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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