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氣。
那年只是隨口說想要一個有大露臺的房子,沒想到他記得,真的買下了一個帶著陽光露臺的大房子。
咖啡煮好了,早餐在桌上,冷了就自己熱。待會有人來送衣服。早上有會,下午見。
“誰要跟你下午見。”
明笙捏著這張紙,嫌棄得擱在桌上。
想和他劃清界限,本來要一走了之,但聞著咖啡濃香,捂著扁平肚子,又改變主意。
何必和食物過不去。
她在偌大的堪比喬羽家客廳的餐廳里享用完一頓還算不錯的早餐。
兩個荷包蛋、七個蝦餃,一個紫薯,還有十幾顆藍莓。
早餐分量拿捏得剛好,擺盤也用了心思,明笙胃口大開一掃而空,洗了盤子,不等人送來衣服,先走一步。
同事都是人精,自然不好穿著昨日的舊衣出現,她先回了一趟喬羽家,化了精致淡妝,這才精神抖擻去美術館上班。
昨日這么大一通陣仗,今日氣氛不同以往。
iy穿著性感,當著大家面和ierre大打調情電話,就差把“上面有人”寫在臉上。
而她花了一夜時間拉幫結派,已經有人看好她,提前戰隊。
畢竟誰不知道明笙毫無背景,單槍匹馬在巴黎闖蕩,從公司最底層爬上來,最大的靠山是rashida。
這些明笙都看在眼里。
她還是按部就班地工作,只是iy不再那么聽話好使喚,開始大唱反調。
明笙忍受著工作中一個接一個的難題,親力親為地去一件件解決。
以致工作推進地很慢。
一個同城快遞送到她的辦公桌。
寄件人是林頌。
兩分鐘后,那顆曾戴在她手上多日的五克拉鉆戒赫然出現在她視線里。
明笙枯坐很久。
直到日暮西垂,昏黃余暉劃過她的書桌,她坐得僵直的身體才終于動了動。
她面無表情地抬手,取下那枚鉆戒,端詳片刻,最后套進自己的右手無名指。
她沒走,那輛停在車位上的黑色賓利也一直停在原地。
明笙拎起公文包,決定走人。
碰到加班未走的同事,因此一起同行去乘電梯。
電梯沒來,明笙和同事聊著工作,直到電梯“叮”一聲響,電梯門開。
電梯內。
一個長腿男人站在一側,見到兩位女士,很紳士地讓了讓。
“嗨,傅先生。”
年輕女同事乖巧地打招呼,這段時間在這里工作,誰不知道年輕英俊的億萬富翁就在頂樓辦公,起初大家以為他是為了isa才日日來館里陪伴在側,可這段日子isa沒來,他仍舊日日出現,大家才明白他是固定來這里找清凈辦公。
明笙隨同女同事進電梯,下巴低垂,仍舊裝不熟。
一縷碎發垂落,遮擋視線。
她抬起右手,慣性地將那發絲捋到耳后。
碩大鉆戒隨著她手部的動作,閃著碎光的切割面劃破人的眼瞳。
也將人心血淋淋劃破。
電梯門是鏡面的。
明笙掀起眼皮,和門上的男人視線恰好對上。
男人死死盯著她手上失而復得的鉆戒,原本平靜的臉陡然變得扭曲陰戾。
她漠然移開視線,假裝沒有見到他眼中的怒火。
電梯又“叮”。
同事和她先后邁出去,當她抬腳身體離開電梯,身后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掌,猝不及防地將她拉回轎廂。
速度快到同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時,電梯門已經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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