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人來瘋發作,要拉他去圣馬可廣場喂鴿子。
雨那么大,怎么可能有鴿子。
她大約是稀稀拉拉廣場里唯一一只蹦跳的“鴿子”。
在雨中凹各種造型,嬌媚的,搞笑的、經典的
傅西洲不光要當攝影師,還要做的工具人背景。
到后來,明笙甚至沖進雨里,張開雙臂轉圈,淋雨淋得開心,好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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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開心。
很久沒有如此開心。
傅西洲咔咔按下快門,記錄下她毫無芥蒂綻顏的時刻。
最后,他手中的傘一歪,傘落在地上。
他也欣然陪她淋雨。
兩人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深情凝望。
雨滴從他們的臉上一顆顆落下,還好并不是瓢潑大雨,能夠讓他們在浪漫的城市放縱地孩子氣一回。
明笙圈著傅西洲的脖子,清凌凌的視線里帶著深深探究,終于問出徘徊在心口好幾天的問題。
“傅西洲,你為什么來巴黎”
傅西洲眼里全是她。
一雙漆黑情人眼里盛滿鐵漢柔情。
“那天晚上送你回去,我在樓下抽煙。”
“我看著你在的那幢樓,我知道你不會再出現了,可是我莫名其妙又想跟自己打個賭。”
明笙好奇“什么賭”
雨中,傅西洲被澆濕的臉剛毅,含笑的目光里卻泛著很容易就被察覺的情愫。
“如果你下樓再出現,我就跟自己說,不管你如何拒絕我,我都要你追回來。”
“可是若你沒有,我就抽完手里這包煙,然后回去睡覺,徹底結束我們的故事。”
在明笙瞬間黯然的目光中,他嗓音郎朗說下去“你說你要尊重,我想這就是尊重,讓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這生活里沒有我。”
明笙眼眶盈淚,和雨水一起滑落臉頰。
身邊那把傘重新被傅西洲撿起來,撐在兩人頭頂。
她被他圈在他的小小天地里,宿命般的安心。
看過了偌大的世界,驀然回首,原來他的地方,才是她的歸宿。
而他一直在歸途中等她迷途知返。
“這最后一次,我賭贏了。”
“你穿著睡衣,頂著亂糟糟的濕發,下來找我。”
明笙笑中帶淚“我是想下來轟你走,癩皮狗一樣賴在樓下,我看著好煩。”
被形容成癩皮狗的男人一點都不生氣。
“明笙,你又口是心非。”
傅西洲眸底靜水流深,笑意繾綣,“你就是放不下我。”
“嗯。”明笙終于誠實,抬手拭著眼淚,“你說對了。”
她擁抱他,情緒激涌地將臉伏在他懷中,一行熱淚再次滾落臉頰,道出了擱在內心多年的真情告白。
“傅西洲,我一直一直,放不下你。”
“那年在機場我在電話里對你說我一點也不愛你的時候,我其實哭得很傷心。”
“我對你撒過很多次謊,只有那一次,我覺得我心都快碎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撒謊可以那么難受。”
“我沒有不愛你。”
她踮起腳尖,紅唇貼到他耳邊,說下遲到很多年的幾個字。
“我一直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