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抱著明笙往臥室走去。
頭頂冷光灑在他臉頰上,從明笙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他修長的脖頸上凸起的喉結,淺色的長眸里閃爍細碎的光,再加上那微勾的薄唇,顛倒眾生的男妖精也不過如此。
大好男色在
前,明笙作為性情中人,免不了心馳蕩漾幾秒。
再多的怨言也化為了一灘春水。
她故意拗著一張冷冰冰的小臉“我覺得沒什么好聊的。”
“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傅西洲從善如流道,“直接做吧,深入交流比較適合我們這種老夫老妻。”
明笙臊得很,手攥成拳,狠狠捶他一下。
“混蛋,誰跟你老夫老妻。”
“哦,現在的女人流行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的嗎那前幾天是哪個女人在我出差前叫,老公慢點,要死了”
“你你你你不許說。”
“行,那我就用做的,我就不信我這么賣力,你還能繼續失憶”
臥室的門“砰”一聲闔上,也遮住了這一室的旖旎春色。
夜還漫長,明天還是能睡懶覺的周末,長夜還可以盡情又隨意地揮霍。
明笙過了一個很饜足荒唐的周末,以致她周一醒來,竟然需要一再搖頭,才能甩飛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出門前,她在鏡子前滯留了足足十分分鐘。
必須要用濃艷的口紅顏色遮住被吻得有些腫的唇,氣色太過紅潤,也需要遮一遮,免得被那些時尚圈的妖精瞧出來她最近被男人日日滋潤,想不氣色好都難。
脖子上有顆草莓印,淺色,透著讓人浮想聯翩的粉。
明笙一邊心里大罵男人肆無忌憚,一邊只能認命地拿遮瑕膏遮上厚厚一層,最后還是不放心,欲蓋彌彰地在脖子上纏了一根亮色絲巾。
“友情提醒下,周一會很堵。”
傅西洲早就西裝革履穿戴完畢,慢悠悠喝完了整杯咖啡,把今天的新聞快訊都翻完了,還是沒見她從衣帽間出來。
最近他表現殷勤,每天風雨無阻,親自開車送明笙上下班。
明笙女王一般從衣帽間踩著高跟鞋颯爽走出。
眸色冷凝,走路帶起一股香風。
她氣勢洶洶,一把揪起傅西洲原本平整的襯衫領口。
“下次再敢在周一清早亂來,老娘廢了你。”
被威脅的男人從上到下打量她的白骨精妝容。
一身精致優雅的officedy穿搭,極簡的黑白兩色,既冷又酷,毫無拖泥帶水感。
只有唇色過于瀲滟性感,皮膚又過于瓷白,男人盯著,很有可能會走神,只想一親芳澤。
“你這口紅,是不是艷了點”
他完全無視她的警告,突然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
明笙漂亮的眼珠子剜他一眼,手中一緊,氣咻咻加重語氣,“別打岔,你聽到了嗎”
“聽到聽到。”
傅西洲攬著女王的肩膀往門那邊走,“周一早上欠我的那就周一晚上還,小事一樁,動那么大肝火做什么,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但我還是希望你多笑笑。”
“什么
叫我欠你的,我才不欠你。”
明笙梗著脖子不樂意了,非要跟他論長短。
“是是,是我欠你的。”
傅西洲哄孩子似的把明笙往門口騙,“想起來四年的次數攢下來,一千次沒有,七八百回總有的吧,你給我點時間,我算上利息,每周加緊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