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目光赤誠,笑過以后他的表情很平靜,往日的桀驁一概無影無蹤。
“明笙,我只是個運氣不錯的普通男人,首先投胎水平不錯,畢業后選擇了一個未來有爆發前景的行業,一直堅持沒有放棄,才有了今天的成績。”
明笙“噗”的一聲,促狹地彎起眉角,笑得嫣然可愛。
“你投胎水平何止不錯哇”
“噓,別打斷我,讓我一次說完。”
傅西洲很高興兩人之間把話說開,整個晚上那層看不見的隔膜終于消失了,往好了想,這些年他們至少成熟了,有分歧攤開講,彼此之間少了許多精神內耗。
至少他們在朝著健康的關系,很有共識地努力靠近。
“明笙,我們還有一生的路要一起走,未來,我也想擔任你生命中更多的角色。”他眼眸深黑如潭,靜靜凝視她的嬌顏,“我不希望你仰視我。”
“我那么努力地有今天,就是為了可以不顧所有的目光和議論,可以自由地和你在一起。”
明笙眼眶發脹,心潮澎湃地“嗯”。
她知道他一路走來的艱辛,也明白他為了抵達今天,經歷過多少不易。
“你怎么會認為我要捏著鼻子和你討論你的房子呢”
他說起來想笑,生氣地去捏她俏挺的鼻子,“我巴不得參與你生活里每一件大事小事,這才是伴侶存在的意義不是嗎如果你什么都不讓我參與,我們只是上床解決彼此需要的關系,那還不如一刀捅我,讓我死了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
明笙不高興地捂他的嘴,“干什么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傅西洲一張俊臉委屈地垮著,“剛才去你家,看你先斬后奏什么都自己搞定了,我一個男人毫無用武之地,我還不能表現出來。”
他俯首,額頭碰著明笙的額頭,他們的呼吸纏繞。
幸好,心也前所未有地貼近。
“明笙,除去那些光鮮,回到家里我們都做回普通人好不好過普通小兩口有商有量的日子,我們也不怕吵架,因為就算吵架,我們第二天就會和。”
“答應我,好嗎”
他如此虔誠地請求,明笙很難不答應。
“我答應你。”她認真檢討自己,“對不起,這次是我做得不對,我至少應該跟你說一聲。”
橫在兩人之間一晚上的刺終于連根拔出。
他們心無芥蒂地抱在一起。
遠處大海波濤依舊,他們聽著海濤聲,心也無比寧靜。
被冷風吹了半天,兩個人身上泛著絲絲涼氣。
明笙冷得一連打了兩個哈欠。
傅西洲將她裹進厚厚的被子里,在她傾慕的目光中,他俊臉噙笑,迅速脫了身上那些累贅的衣物,精赤上身鉆進被窩,將她摟在懷里。
被子是暖的,比被子更暖的,是他的胸膛。
明笙小貓似的,微涼的臉在他胸口拱了拱。
輕而易舉地拱出火星子來。
幾乎在她的臉貼著自己皮膚的霎那,傅西洲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在外地出差一個多星期。
他一個多星期沒有碰她了。
男人五官輪廓立體流暢,垂著眼,那雙落在她臉上的眼睛深邃,眼底濃烈飽脹的情緒快要遮掩不住。
而他似乎也無異遮掩。
明笙妖精似的,抬起一張無暇又勾人的臉龐。
嘴角的笑容明媚,又妖冶。
“傅西洲,想我補償你嗎”
傅西洲啞聲“怎么補償”
明笙的臉埋在他胸膛里,仰著脖子,一雙眼睛媚眼如絲盯著他“你待會就知道了。”
然后,她低頭,要他共赴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