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然后我就想,我是母憑子貴,搞不好這輩子都可以不上班了。”
明笙失笑地看著又哭又笑的準媽媽。
喬羽是個好福氣的,廖擎很周到細致地照顧她,看得出來,兩人現在越來越契合,往往喬羽一個眼神,廖擎就能飛快捕捉到,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他們平時也沒有分房睡。
這對雙胞胎的準父母,其實只差一紙婚書了。
“說了半天,你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知道。”
喬羽又茫然,“步子跨太大了,我還來不及去想高興還是不高興,就這樣
了。”
她突然不動了,快速拉過明笙的手,激動地問感覺到了沒”
明笙靜止不動。
她感覺到了。
喬羽肚皮里的兩個小生命正在動,也許是睡醒了,也許是酣眠過程中的打哈欠伸懶腰,總之動得好歡脫。
“感覺到了。”
她驚嘆于生命的奇跡,“每天動得厲害嗎”
“一到晚上就跳雙人探戈,動得特別厲害,等他們出來,我可有的熬了。”
喬羽甜蜜又苦惱地抱怨,扶了扶自己酸疼的腰,“我是每天看著自己肚皮一點點被撐開啊,這輩子不想再懷孕了,趕緊讓我卸貨吧。”
明笙不知道懷孕是什么感覺,但現在看著一半辛苦一半甜蜜的喬羽,令她確定自己對懷孕這件事還是恐懼的。
“我知道了,恐婚恐育的源頭就是你啊。”
“這話你可千萬別對傅西洲說。”
喬羽苦巴巴地看著明笙,“我感覺他現在看著我的眼神很微妙,那是一種要我閉嘴的眼神。”
明笙哈哈大笑。
傍晚,海邊的夕陽跳下地平線。
只有海浪唱著亙古不變的鳴歌。
傅西洲和廖擎曬得黝黑,兩個型男都戴著墨鏡、踩沙灘鞋,在夕陽的背景下,朝著坐在海邊的她們慢慢走來。
他們手上拎著整個下午的戰利品。
傅西洲的桶里是兩條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魚。
明笙瞄了眼,裝作看不見那兩條魚“大海饋贈你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傅西洲垂頭喪氣,他是滿懷希望地出發,滿懷失望地回來。
“手氣太差了。”
比起傅西洲,廖擎的收獲可就豐富多了。
兩只個頭不小的螃蟹,一條海魚,好幾顆飽滿的海螺,最驚喜的是里面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鰻魚,抓出來掂了掂,個頭還不小。
最近一陣子,他也是趕海上癮,漸漸積累了一些經驗。
可惜初來乍到的傅西洲出師未捷。
傅西洲黑著臉說明天還要出戰,跟大海杠上了。
不滿載而歸他就不回去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來度一個周末。
公司還有一堆會議在等著他。
廖擎也是這么笑話他這個大忙人的,這曬得黑黝黝的趕海達人全然忘了自己也是
o三個老板中的一個。
這激起了傅西洲這陣子高強度工作的怨氣。
狠狠踹了廖擎一屁股。
“你他媽的,給你閑的,給老子回來上班。”
“上班的事兩年以后再說吧。”
廖擎厚著臉皮,跑去廚房幫未來老丈人收拾海鮮去了。
夕陽無限好。
明笙抓著傅西洲去沙灘走走。
海邊紫外線強,她不喜歡被曬,總是要等到日落以后才肯去海邊走走。
上次興起時來海邊
還是晚上,天是陰的,只聽得粗獷的海風擦過耳廓。
今天的海風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