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老臉微微發紅,兩個小的還沒察覺他們的話被別人聽到了,杜荷摸著下巴嘿嘿一笑“那以前先生說我愚鈍,是不是也在凡爾賽啊”
孔穎達冷哼“那是真話,不是我謙虛。”
杜荷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李承乾身后一縮。
孔穎達更氣了,這小子是老鼠膽嗎
魏征打量杜荷,笑問“這位可是克明家的二郎君”
魏征和杜如晦是在邊關熟悉的,歸京后魏征入東宮,與杜如晦往來便不頻繁了,故而沒有見過杜構和杜荷。但見杜荷與李承乾親密,和杜如晦長得也有點像,猜測他便是杜如晦那個給李承乾做伴讀的二兒子。
杜荷撓撓頭“你認識我阿耶”
魏征點頭“我與克明乃好友。”
杜荷沒聽杜如晦提過有魏征這個好友,遲疑地看向自家大哥。
杜構起身行晚輩禮“小子杜構,這是家弟杜荷,見過魏伯父。”
魏征這才知道杜構也是杜家的。他打量杜構片刻,見他身體挺拔,眼神清明,說了句“不錯。”
“你父親可好些了”因為尹阿鼠和杜如晦的事,近日太子黨與秦王黨針鋒相對,魏征不好上門探望杜如晦,所以頗為掛念。
提起杜如晦的身子,杜構便有些黯然,悶悶地說“好多了。”
“好什么好王府和杜家如今還在尋訪名醫呢”孔穎達冷笑一聲,“東宮越發不成體統了,當街打人這樣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杜如晦的病沒幾個人知道,杜構和杜荷不敢說尋訪名醫與被打無關,只能默默低頭,任由尹阿鼠背了這個黑鍋。
提起這事,魏征也有些理虧,在心里對尹阿鼠破口大罵,還是要替太子辯解一句“此事與太子無關,他事先并不知情。”
“這樣的話虧你也說的出口”孔穎達不屑道,“與太子無關打人的事太子不知情,那尹阿鼠素日囂張跋扈他可知情哼,管不住底下人就是他的錯難不成日后登基,底下人斗得洪水滔天,他坐在龍椅上,也能說一句與他無關嗎”
李承乾連連點頭,覺得孔穎達說得特別對。
魏征嘆氣“我知道你生氣,但底下人多了,難免有幾個不堪的,難道秦王手下就都是赤膽忠心的好漢嗎”
孔穎達“那也沒有這樣的小人”
孔穎達和魏征吵來吵去,李承乾捧著小臉聽得津津有味,他也聽明白了一些,原來阿耶和大伯父關系不太好,他們手下的人也針鋒相對。所以尹阿鼠才會打杜伯父。
李承乾撅著小嘴問“大伯父和阿耶為什么不好呀”
魏征和孔穎達話音一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杜構連忙打岔“時辰不早了,我們再去摘點果子給家里人帶回去。”
孔穎達松了一口氣“去吧。”
杜構便把幾個小的都帶走了,包括李承乾。李承乾還有點不高興“先生還沒回答我呢。”
杜構“先生不會告訴你的,你以后也不要再問了。”
杜荷非常好奇“為什么呀是不是有秘密”
“有你什么事”杜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對李承乾道,“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好叭。”李承乾悠悠一嘆,“大人都喜歡這么說,沒想到小孩也開始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