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戊寅計劃著補眠,而且是那種一覺睡到吃晚飯,吃完再一覺睡到隔日太陽升起的棉被成精補覺法。
結果人剛在床上躺下,辛蓉就沒眼色地進了臥室,還用一種在戊寅看來非常扭曲的表情做作地望著他。
至于有多扭曲戊寅覺得比混亂后的解臨淵遍布黑色血管的右半張臉還扭曲。
“帕爾默”辛蓉的嗓音甜得像蜜糖,她吃得飽飽的,還剛用浴室的熱水清洗過自己,天知道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獨立浴室和香皂,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熱水。
為了感謝給她帶來這些恩賜的男人,辛蓉決定要多多主動穩固二人之間的關系。
但還沒等她碰上帕爾默的臉,后者就警惕地從床上坐起來,“你在做什么我說過我要睡覺,不要進來打擾我。”
你是說過,但這句話不是欲拒還迎嗎辛蓉著實愣了一下“可是你讓我跟你走,不就是要我和你睡覺的嗎”
專門要個人陪他睡覺這帕爾默該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戊寅非常不能理解地皺起眉“這也是生活助理要做的事”
辛蓉尷尬又羞恥地點了點頭。
戊寅思考了一會,還是不能接受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個陌生人“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你去外面睡,晚飯之前別來煩我。”
他斬釘截鐵地下了逐客令,辛蓉卻猶猶豫豫地不肯走,磨蹭得戊寅都想踹她了才心一橫“我腿上的槍傷化膿了,我想去醫院”
戊寅把口袋里的所有卡都遞給了她,不耐煩地回到被子里“關門。”
辛蓉自己也沒想到她能跳過付出過程達成最終目的,千恩萬謝就差跪下地拿著卡帶上了門。
她好像明白帕爾默想讓她做什么了。
當晚,戊寅睡醒來到客廳的時候,辛蓉已經將積了三個月灰的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順帶把二人的臟衣服也洗了,滿是污泥的鞋刷了,桌上是從食堂買回來的溫熱飯菜,還有一杯溫度恰好入口的熱水。
原來生活助理是這樣的戊寅非常滿意,半個小時后吃飽喝足,繼續回房睡覺。
吃得好又睡得安心,這令翌日出現在科研院大樓下的戊寅精力飽滿,神采奕奕。
他身著白色的研究員工作制服,氣定神閑地坐在一樓的休息區里。帕爾默的身份不低,沿途幾乎遇到的所有同事都會頷首朝戊寅打招呼。十分鐘后,他成功等到了他在這里唯一的“熟人”,棕色卷發的矮個子納特。
“嘿兄弟,昨晚過得好嗎”納特大步走過去拉他起來,“你居然沒有被榨干我還以為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很合你胃口不如把我最近喜歡的那個男孩介紹給你怎么樣”
戊寅聽不太懂,但他照樣可以雞同鴨講地和納特交流順暢“她還不錯。”
“哦”納特曖昧地笑起來,“怎么個不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