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動這么大的肝火,聲勢浩大地從科研院搶人,戊寅原本以為解臨淵少說要被他關上三四五六天,再把這個不學好的破機器鎖在邊陲監獄里打個半死。
沒想到僅僅是隔日的傍晚,這家伙就又活蹦亂跳地出現了。
不過轉念一想,解臨淵這么工于心計的人,不是把這些都考慮進去,準備周全,做事也不敢像前幾天那么肆意。
他再一次出現在帕爾默辦公室,帶來了一顆大半泛著青色的小桃子,還有兩則消息。
其一是他馬上要跟隨先鋒特殊行動組出個任務,大概明天中午左右回來。
臨出發之前,絡腮胡長官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暗示性地問他走之前要不要和情人打個招呼,于是解臨淵就這么大大方方地開著監控來到了科研院正門口。
事實上,昨天強行把他塞上車帶走之后,絡腮胡長官也沒有對他做什么。
甚至等到車輛抵達先鋒辦事大樓底下的時候,絡腮胡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簡單問了解臨淵幾個例如他和帕爾默是什么關系,什么時候好上的之類的問題,然后就無奈地揮揮手,讓他愛干嘛干嘛去了。
導致解臨淵好些準備充分的答案都沒用上。
“為什么突然這么好說話”戊寅疑惑。
“大概是看我戀愛之后才發現”解臨淵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個人”
“”戊寅洗了桃子正準備啃,聽到這句話也跟著笑了下“真慘啊,小可憐。”
說完他就咬下一口青澀的桃肉,果不其然被酸得皺了臉。
消息其二,解臨淵的污染值超過基準線,又開始明顯上升了。這無疑是個糟糕至極的壞消息,嚴重影響他們的計劃。
“方才的監測數據是51,這回的上漲速度好像格外的快。”
說話間,解臨淵左眼中紅光閃爍,像一只潛伏在陰暗之中向外窺視的瞳孔。
戊寅忍著酸把桃子啃得干干凈凈,扔掉核點了點頭,面無表情表示他知道了。解臨淵很滿意于帕爾默的冷靜和情緒穩定,但又被他這副和情侶毫無關系的公事公辦態度逗笑了。他向前一步,主動打破社交距離,雙臂展開摟住了帕爾默,“不行的話就等下次。”
“嗯。”
“我就要走了,”解臨淵講話的語氣倏然變得特別綿軟,溫熱的呼吸貼著帕爾默的脖頸,“你就不再跟我說點什么了嗎”
戊寅莫名覺得難受,明明沒有任何痛感,也不是很癢,卻讓他想要躲避。但戊寅還是忍耐著有樣學樣地仿照解臨淵那樣,放柔了嗓音“你想聽什么”
“我想一想”解臨淵含情脈脈地瞥了帕爾默一眼,“就祝我萬事順遂,得償所愿好不好”
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