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戊寅身側,壓低聲音問“這是什么情況又是你的能力”
“不是,這只是因為變異荷喜歡我,所以主動幫助我。”戊寅僅僅是站在河湖邊,白底紅尖的荷花就爭相對他盛開,還不停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生長根莖,“我向來受變異種的喜歡,無論是變異動物,植物,還是人,亦或變異失敗的畸變體。”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斜覷解臨淵一眼“這點你應該清楚。”
“”
為什么這人會格外受變異種的青睞看他似乎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但解臨淵清楚這點嗎解臨淵確實清楚。
最初遇見“帕爾默”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地在意這個金發研究員,有好感,想要親近,但又因為這種感覺來得過于突兀,并且“帕爾默”實在是沒有什么正面的形象,所以解臨淵的理智在極力勸阻著本能。
這種情感與理智的矛盾也就導致他在這之后做出了非常不符合性格的舉措他竟然試圖去色誘這名傳聞中色中惡鬼的研究員,再以這個借口強行解釋自己想要接近“帕爾默”的行為。
當然,還沒等色誘的色字寫出頭上的那道撇,解臨淵就發現了“帕爾默”的異常,于是他立刻更改了計劃。
面對這個自稱戊寅的男人,解臨淵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事態超出預計的失控感,并且這一次預感尤為強烈,幾乎如海浪潮水一般將他完全淹沒。
解臨淵頂著滅頂的窒息感,問出了他這輩子都沒問過的問題“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他做事向來求穩,永遠都是計劃周全的。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會在心中進行無數次的演算,直到確認所有可能導致的后果都在他的承受范圍內。
和“帕爾默”合作已經是解臨淵大著膽子走的一步險棋,沒想到現在他只覺得前途一片渺茫。什么計劃什么穩健都被變異荷花嚼吧嚼吧咽下吃了。
“接下來回庇護所,去接丑狗,然后走人。”戊寅簡單粗暴地吩咐道,“你開車。”
“我們回不去庇護所的。”解臨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時不時抬手開槍干掉周圍一名不長眼的污染者,“庇護所要求我出入庇護所的時候必須要有監督人在場,也就是里根我不建議進門的時候就暴力破關引起注意。”
聽到這句話,戊寅停下腳步,轉身皺著眉頭看向他。
解臨淵被這副表情盯得心尖一悸,大腦在瘋狂報警,他咬咬牙,再一次篤定地著重音強調“非常不建議。”
“嘖。”戊寅煩躁不已,“你不是戰神嗎不能一個人把他們全搞定”
“就算是戰神,也請把我當做一名會累、會受傷、會死亡的人類看待。”在戊寅面前,解臨淵就有話直說多了,“更何況我的最高指令還在他們手里,你要是弄得太高調又沒辦法速戰速決,很可能還在庇護所內我的機械戰神系統就被強制鎖定,到時候”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應對最高指令嗎”戊寅打斷了他。
解臨淵啞了一下,神情有輕微的不自然“我是有辦法,但在應對期間需要一個安全不被打擾的環境”
“你在撒謊。”主動暴露身份和能力之后,戊寅也直白多了,“你根本沒有辦法解決指令,你就是打算自毀。”
解臨淵的瞳仁輕微顫了顫,在戊寅幾乎逼供的視線下,他硬擠出來一個營業性的笑容“你在說什么呢我為什么要自毀”
“為什么”戊寅低頭思考了一下,“因為你想要的是絕對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