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我不是說過嗎,我是被人強行剝離出身體的,失去了部分記憶。”戊寅無辜地眨了下眼睛,“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又或者我之前就壓根不知道。”
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的倒是門清不過解臨淵現在根本自顧不暇,哪里管得了這些宏觀上的大方向。
“只,只能”他察覺自己的聲音太過僵硬,連忙輕咳一聲,能屈能伸地緩和了語氣,“你只能壓制它,無法消滅嗎”
戊寅定定地注視著他,忽然笑得更燦爛了“解臨淵,好好表現,等我哪天高興了,或許”
不否定也不肯定,掏出個薛定諤的胡蘿卜吊在他眼前,就等著他這頭大蠢驢直勾勾地往坑里跳。
解臨淵氣得快要肺囊腫,偏偏戊寅還要在這個時候繼續落井下石“話說,解臨淵,你這么厲害,堂堂機械戰神,還能被污染者傷到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解臨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確是故意的。
因為和他同一批次序列號的其他實驗體中出現多例污染發病后,下達自毀指令然后復而清醒的情況,因為機械半體已毀失去利用價值,那些實驗體全部提前報廢,被放逐到了北營地的下區。
他多番觀察確認后果可以接受之后,毅然決然決定鋌而走險,故意被污染者咬傷。就是沒想到他的情況過于特殊,一來他是機械戰神最成功的實驗體之一,平時又將性格偽裝得十分良善,人緣甚佳,研究團隊不忍直接將他報廢,所以力排眾議將他鎖起來留待觀察。
二就是沒想到觀察觀察著,他居然還真的清醒了。
解臨淵原本以為專為他研究的核心密鑰已經是他自作聰明的報應了,沒想到更大的報應還在這里等著他
怪誰只能怪他自己蠢
“解臨淵”見他一直在發呆,戊寅忍不住拽拽他的衣服。
“在。”解臨淵溫順地側過臉應道,“有什么事嗎”
戊寅高興了起來,愉悅地問“我餓了,有東西吃嗎廚房里好像泡著豆子和一個我不認識的東西。”
“那是百合。”解臨淵朝廚房走去,在灶臺前面有條不紊地挽起兩邊袖子,戊寅貼上來,好奇地問“怎么吃的”
“和豆子一起煮。”
“好吃嗎”
“我還蠻喜歡的。”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吃上”
“這個燒水的爐子小,沒辦法添太多柴,大概需要煮一個半小時左右。”
“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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