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十五這種無恥的霸凌行徑,暴脾氣和寸頭想為隊長伸張正義,但敢怒不敢言。關鍵是反觀薛鴻意本人,居然還挺樂在其中,笑呵呵地對十五說些什么你和王穗大哥說話方式好像啊,不愧是好朋友云云
暴脾氣、寸頭“”行叭,隊長你喜歡就行。
吃飽喝足,戊寅就開始犯困,他打著哈欠走到馬廄里,睡眼惺忪地在解臨淵身旁的草垛上坐下,“有什么發現嗎”
“你如果問的是金翅雀,那沒有,田里就連麻雀都沒一只。”解臨淵說,“但我發現了兩只喪尸,就在那。”
戊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了兩只全身潰爛的男性污染者,它們破爛的衣服被巴爾克布置在柵欄外緣的尖刺掛住,越纏越緊,但喪尸們沒有智商,渾然不覺地在原地踏步,動作間大腿、胳膊被尖刺絞得一片模糊,刮下了一條又一條腐爛惡心的肉絲。
“嘖。”戊寅懶得再看,轉頭問,“那只鳥到底什么時候來,該不會這兩天都不來了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解臨淵說,“賭約里沒有提及它不出現的情況,只說三天未能馴化金翅鳥就算我們輸,所以,10個生存點準備好了嗎”
“賴賬。”戊寅面無表情地說,“只有我贏了問他們要生存點的份,不存在其他可能。”
解臨淵了解戊寅的性格,也就絲毫也不意外這個答案,他笑了一聲“又或者,金翅雀專挑夜里來,那怎么辦”
“那就把它炸了吃掉。”戊寅打了個哈欠,仰頭躺倒在草垛上,轉而調整為側臥姿勢,用手臂充當枕頭,“你繼續盯著,我睡一”
話音未落,他突然又噌的坐了起來。
“怎么了”解臨淵感受到戊寅的動作,還聽到隔間里的白馬不安分地踏動著蹄子,試圖撕扯系在柱子上的馬繩,與此同時,戊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喚道“解臨淵,你身后”
他敏銳地意識到什么,飛速回過頭,就這樣和馬廄窗戶外兩顆手掌大的黑色圓眼珠對上了視線。
“”
白色的瞬膜左右開合,黑眼珠似乎覺得這個窗戶太小看得不夠清晰,一跳一跳地又換了個窗口,繼續與墻內的二人對視。
這哪止是“長得和鷹一樣大”,簡直都快和頭大棕熊差不多了。就算同黑騎士相比,這只變異金翅雀的體型也毫不遜色。
戊寅和解臨淵默契地對視一眼,沒有輕舉妄動。
金翅雀好奇地透過窗戶觀察內里的人,眼眶周圍的羽毛是暗褐色,像上了一層煙熏妝眼影,腦袋一搖一晃,短圓錐狀的粉黃色喙啄了啄窗玻璃,兩下就將窗戶啄了條裂縫出來。
變異鳥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因為巴爾克大爺斬釘截鐵地說它絕對不會在晌午出現,所以現在飛鴻雇傭隊的三人還在半地下室里午休,戊寅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能力,等馴服金翅雀之后再想別的托詞。
“噓。”戊寅抬起食指,抵在
唇前,警告性地注視著金翅雀,讓它保持安靜。
相較安靜乖巧的荷花小美人,智商高地的邊牧公主,以及體型與智力雙休的黑騎士,這只金翅雀明顯就只長個子沒長腦子,還非常聒噪。戊寅的警告沒有帶來半點正面的作用,反而讓金翅雀興奮地鳴叫起來,像個好不容易吸引到心上人注意力的毛頭小子。
它激動地拍打翅膀,啄窗戶啄得更加用力,有門不走,就是要破窗而入。
馬廄內的白馬受驚,舉起前蹄,嘶鳴得格外慘烈。